“当年,我们不过就是办事的,具体是谁下的令,或是谁的主意,我真的不知道。” “当年,我也不过是个听差遣的副官,也只是听令办事,至于你父亲的事,该是上头有人勾结下的命令。” “上头?还有谁?” 陆世宁抓着他话里的每一个信息,死死咬住,这案子是没那么简单。 “这,这,我知道的也不多啊。” 他又哭又叫,眼底下全是恐惧。 “说!” 陆世宁手里握着这把短刀,已经是将稍稍的用力扎进了他的下心口处,他真是不见血不会说实话。 陆世宁低吼了一声,死死的抓着他问。 “这,这,他们的手笔,只说是将知州一案的事,给抹平,至于所费的钱财,也不过是上万贯。” “上万贯?” “哼!” 陆世宁转了刀,将刀尖划向了他的脸。 “你们真是用尽心计,上下打通了这里面的关系,肯定是耗费了不少。” “不过你们赚的也不少吧?” 陆世宁再暗自加了点力,这刀刃是陷进了他的皮肉里。 四以见状,也赶紧放下了他手里的东西,立马蹲在了他的身边,按住了他,怕他抵抗起来会伤了陆世宁。 黄知勉是吞着最后一份恐惧,闭着眼咬牙来受着这一切。 葛二哥坐在一旁,看着陆世宁这般发怒的样子,虽是不大明白他的意图,但听了一耳朵,也知道了点陆世宁的家事。 陆世宁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口子,也就住了手,这点皮肉之苦,又怎么能抵得上他陆家人的性命呢。 “还有什么?快说。” 陆世宁瞧了他这般使劲叫唤的模样,心里是畅快了不少,收起了刀,示意四以松手,又往后退了几步。 葛二哥瞧着自己手里的酒壶都没酒了,起身也出了这小船舱去。他站在船头上等了又三盏茶的功夫,陆世宁和四以才又出了船舱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