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油的滑腻感让他有些不适,但还是接住了,这种低劣的油封,一般只有边境才会用,火漆封口上也是陶家的印记。 “林淼,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怎么谢我,礼尚往来不是吗?何况我帮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该拿出些诚意来才对。”马文才说。 “你说,你想要我做什么?杀人放火,还是坑蒙拐骗?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就绝对不会反悔。”” 马文才略过这些玩笑话,思虑片刻,但是现在又没什么事能够让他做。 “我暂时还没有想到,不过你可以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查李伯容。” 林淼没说话,还在思考。 为什么马文才会知道自己在调查李伯容。 虽然这的确是自己的任务不假,但多数时候,自己是能不见李伯容就不见,一直处在高效率的摸鱼中。 就连李伯容,也少有主动找自己的时候,尤其是在校场那一次之后。 任务对象没搞任何幺蛾子,每日专心上课,认真听讲,她自然也没什么多的事要做。 “文才兄,知道这个对你没什么好处,他不想惹事,你也不要惹他就好了。” 她不能和马文才多说,只要捱过这两天,等着端午之后李伯容离开书院就好了。 到时她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三日休沐结束,山下的学子们在上课的前一夜就赶回了尼山书院。 马文才落了座,身旁的王蓝田也连忙规矩坐好,直到陈夫子开始讲课,一早上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马文才从课堂中间走过。 他扫了一眼,移开眼睛。 林淼的位置没人,一应的东西都没动过。 王蓝田先开口:“这小子呢?” “不知道啊,应该是又逃课了吧。”同桌回答。 前面的荀巨伯听不下去了,“什么逃课,林兄染了风寒,今日没来又有什么奇怪的。”说着,他转头又和梁山伯搭上了话,“山伯,等下我们给林兄带些吃的过去吧。” 正收拾着书卷的梁山伯憨厚笑着,露出牙齿,“不用了,巨伯。今天早上我在书院看见林兄了,他家里有事,一早就骑着马走了。” 走了?林淼说明日还有要事,便是离开书院吗? 马文才看着梁山伯,突如其来的危险眼神让梁山伯后背发冷,“对了,文才兄,林兄让我告诉你,他要借用一下你的马。” 看着梁山伯的笑容,马文才脸上越来越黑,一甩袖子,气冲冲坐在座位上,没有好脸色。 王蓝田见马文才生气了,也不敢跟在他身后转悠,便去找了秦京生,“这下林淼可没有好果子吃了,居然敢动马文才的东西。” “就马文才的脾气,肯定要一箭射死他。” 两人在饭桌上的谈话被三人小队听得清清楚楚,祝英台面露愁容,担心他们口中的话会成真,而梁山伯则劝祝英台不用为这个揪心。 “英台,你别总把文才想得这么坏,我觉得他和林淼关系挺好的,别担心啦。” 祝英台食不下咽,放下筷子,“他们俩关系好?我看未必,王蓝田整日找林淼的麻烦,关系好的话还会这样吗?” “英台,王蓝田做的事为什么要算在马文才的头上?你还记得这两天是谁在照顾林兄的吗?除了我们,不是还有马文才吗?” 祝英台不说话了,或许自己自己对马文才的看法是有些偏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