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觉不甘,回头看他。
少年上身在中衣里若隐若现,发丝坠着几滴水,肌理膨张,沟壑清野。
我视线不知怎的收不回来,只呆愣地粘在他身上。
忽觉鼻腔一热,回过神时血已顺着流了下来。
我对天发誓,错不在我。
要怪也该怪裴渊正年轻,一身哪哪都太精壮。
裴渊扔过来个帕子,轻谑道:“擦擦你的血。”
我丢脸丢到天边,现下也没了什么顾忌,埋在帕子里嗡声道:“我不走!”
“要留就留吧,”我眼一亮,听他随口道:“本王也缺个守夜的。”
床铺好后,我不情不愿地钻进地上的被褥,“殿下,话本子上都是男子睡地,女子睡床。”
裴渊动也没动,懒懒回我,“本王觉得你该少看些话本子。”
我知坳不过他,也便闭嘴了。
外面虫声熹微,屋内已去了炭火,并未有寒。
我不知怎的,许久也未睡着,翻过身,借着微弱的烛火看他,轻轻一唤,“殿下。”
没人应我。
我又轻轻唤,“殿下。”
还是没人回应。
我大起胆子,“裴渊。”
话一出口,我赶忙捂住了嘴。
我其实并未想直呼他名讳,只是实在无聊,脑子一时没管住嘴。
少年呼吸声均匀。
还好没醒。
我静静看着他寒中有艳的侧脸。
其实裴渊待我算得上放纵,牵手,做饭,同房而眠,好像我并不是清秋坊出来的贱女,而当真是一个清清白白的质子妃。
我并非未见过男子对我沉迷,只是千般眼神,万种缱绻,我皆清楚,都只是为我这副皮囊。
我有些好奇。
那裴渊,又是为了什么呢?
烛灯燃了大半的时候,我才回了神。
我闭上眼,细细叹了口气。
当真男色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