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清二楚,六年足够让人失去年华,但不会有太大改动。
她熟知,她的邻居。
凌双说不需要了解宿不休,是真的,她沒有意识到这话有任何的不妥。
凌依依出事,她没有来,妈妈也设有,不在乎她的父亲继母草草地处理,呵护着刚满月的凌诚,今日她来了,代替她活下来。
她们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她总是常常冒出沒有依据的胡言妄语,凌依依活着,在等她姐姐救她。
也许是,心灵感应?
-
扯远了,她回想继母和凌依依沒有明面上的大吵大闹,凌依依怂地一批,她们的心性是两个极端。凌双摇摇头。
她观看凌诚被人训。
凌双倒杯冷水,舒服地靠坐在拉了一半帘子的落地窗前,单人沙很大她只占了一小半,她喝了口水压下腹里的饥饿感。
是的,她十二点吃的午饭,到“家”被派任务沒吃上饭,她仔细看过了,“家”里沒有人给她留一丁点儿吃的。
他们沒有多余的心思管她的死活。
凌双缓慢地思考了一下,在父亲这里,她沒有门禁,等会儿就去回来的路上的小十店(便利店)买零食吃,怎么样都行。
她阖着睫毛长长的眼眸,碰了碰冰冷的小腿,一路上,她裙摆下的赤裸裸的小腿早已冻僵,设有知觉,现在在室内外温差下慢慢地恢复,麻木地令她感到不正常的愉悦。
她掀开一条缝,打算看看凌诚和继母吵吵嚷嚷地说完了沒,却意外地隐隐约约地见到落地窗外的远处的河畔,有个瘦削的人,显眼的锋利的骨头伦廓。
不是昨晚她打定见到的宿不休又是谁?
凌双眨巴眨巴眼睫,莫名地有点可爱。她用手撑着椅臂,支着昏昏沉沉的太阳穴,歪头看见他人捧着不太不小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