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禁制的警告,也是森守对于牺牲的渴求,施术之后的她,每一寸皮肤都往外渗血。
应该是因为掌握的信息不够充分,又缺乏实践,所以还是在施术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错漏吧,否则,如果施术者必死的话,这个术作为血继限界还能传递得下来吗?
死亡的逼近让人焦躁,但她连用于焦躁的力气都不断在流失。
籁被卡卡西背着,趴在他的肩上,呼吸微弱而不太规律,黏腻的血液使他们的皮肤隔着衣料,紧贴在一起。
卡卡西披着斗篷,而她被被包裹在斗篷里。失血过多的她需要保暖,此外,她还需要保持清醒。在抵达最近的具备相应效能的急救点之前。
于是飞奔在林梢间的忍者,不停地和肩上的少女搭话。
“这次出门,把菜园子交给店员打理了吗?”
“你们家的店员,似乎也不是一般的平民呢?”
“这次来连正式的会场都没有进去……”
“森野?\"
没有回答。
籁安安静静地没有回答。
“我……”
她努力地发声,看着卡卡西的侧脸。男人面罩边沿处,血汗已经胶着到了一块。就连素来漂亮洁净的银发,在鬓角的地方也结上了血块。
这时候怎么不下雨了?
“我这时候,把你……你的面罩摘了,你一定,不会生气的吧?”
“嘛……”
大约看她还有心情淘气,卡卡西松了口气。
“可是我,没有力气了。”
没有力气,却仍旧有很多话想说。
对怎样的女孩有好感呢?
随身带的小书其实内容不是很健康吧?
慕斯的话偏好哪种口味?
上次的姜汤,不难喝吧?
越来越稀薄的意识昭示着终点的来临,想要将所有的话都说出口的感觉越来越紧迫。
眼皮愈发沉重,在清明的闸口关闭前,那些话一齐涌上了喉头。
……
或许,全都喷涌出来了。或许没能。
卡卡西先生,我喜欢你噢,非常。
只是这一句,她很介意,有没有说出口。在她被卷入了那暗红色的漩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