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红着眼点头,“咱们仨终于又在一处了。” 白鱼鱼鼻头发酸,但更多的是高兴,连先前被玄煜支去折花的怨气也烟消云散了。老友想见,有许多话要说,可在紫宸殿做事,比不得西内苑自在,不能就此坐地谈欢,白鱼鱼有些憋得慌。 冯公公站在勤政殿前,对小班挥了挥手。 小班立马大喜,拉着白鱼鱼、大瑶往殿后去。 殿后是宫人们的宿舍,三人并排坐在树下闲聊漫谈。 “……冯公公让你接大瑶来的事,怎么一点没听你提起过?你对我还要保密么?”白鱼鱼问小班,早知道大瑶来,她今日一早就该高兴着了。 “先前我也是不知的,是阿鱼姐姐你去了梅林后,干爹才交代我的。”小班说。 “诶?我在梅林耽搁大半日,你几时去的,怎么拖到这时候才回来?”白鱼鱼疑惑。 “怪我。”大瑶说,“我有事耽搁了……” 她说着,低下头,脸上飞上两抹不同寻常的红晕。 “是怎样的事?”白鱼鱼好奇追问。 大瑶抬起头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但终究没说,脸更红了几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不提它。” 她越是不肯说,白鱼鱼越是好奇,扭着她快些说。 大瑶羞得面红耳赤,终究招架不住,趴在白鱼鱼耳边悄声低语。 “什么!皇上让你去相亲?”白鱼鱼瞪大双眼。 大瑶连忙捂着她的嘴,左顾右盼,不见有人听着,才松一口气,“不只我一人,成不成,还难说呢。” 想到在梅林里见着的李幸朴,白鱼鱼抓住大瑶的袖子,追问对方是何人。大瑶红着脸摇了摇头,这次是真的一点不肯多说了。 白鱼鱼没再问下去。 冯公公抱着白色拂尘,笑盈盈地走过来,恭喜她又去侍寝啦! 白鱼鱼神色木然地答应一声:“哦。” 冯公公:“小主不开心么?” 白鱼鱼:“我很开心。” 冯公公:…… 他可不是瞎子! 白鱼鱼对侍寝之事,已经熟稔于心,等着有人领她去承恩殿——她的戏台,准备准备开唱晚上的大戏,可今日却无人来领她,一直到傍晚,她才得知,她有了新的戏台——紫宸殿正殿。 在紫宸殿正殿侍寝,这是皇后才有的殊荣。 她一个连位份都没有的小小宫女,何德何能啊? 白鱼鱼闭上眼,叹一口气,玄煜又有何算计?拿她这个工具人做什么? 夜里,躺在床榻上。 白鱼鱼认命地闭上眼睛,养精蓄锐,今夜恐怕是一场大战。 淡淡的龙涎香味道随着一缕袅袅上升的白烟弥漫在空气中,大殿里只留一点昏黄的烛光,朦胧得像蒙着一层纱,玄煜缓缓走近床榻,看着床上好像已经睡着的娇小身影,眼里渐渐多了几许温和。 白鱼鱼听着动静,睁开眼睛,识趣地坐起来,爬下床,让出已经暖好的被窝,恭请玄煜上床。 玄煜坐在床沿,并不倒下,而是望着她。 白鱼鱼滴溜溜转着眼珠子,目光落在玄煜脚上,心想,莫非还要她伺候他脱鞋不成?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她正想着,忽觉手腕一紧,是玄煜抓住了她。 下一刻,天旋地转,她已落在玄煜怀里。 她挣扎两下,发现手被玄煜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 “你最好给朕乖乖的,否则,吃苦头还是你。” 说着,他手上使了些力,以证明他的话没有假。 肩膀一阵酸疼,白鱼鱼“啊”一声,多年的老肩周炎都治好了。 玄煜忽然侧身,将白鱼鱼扑在床上。 她的手仍旧被反剪在身后,顶在腰后,迫使她不得不弓着身子,也因此更加靠近他。 白鱼鱼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从玄煜身上散发出的热,正源源不断地烘烤着她的小腹。 这人阳气真足,简直是个人型暖宝宝,治疗宫寒应该效果很好。 白鱼鱼胡思乱想着,没觉得外强中干的玄煜真能做什么,直到一件东西很不寻常地杵着她。 他的病……难道已经好了? 那种病是说好就能好的? 他昨晚还在玩命地熬夜呢!他难道有副铁打的腰子? 白鱼鱼心跳加快,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难道今晚要假戏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