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送走好友,她总觉得哥哥现在对阑珊管得这样严,八成是受了她的影响。 楚楚无声哀嚎,她连累了好朋友。 可对象是她哥,楚楚只敢在背地里谴责。 阑珊从楚楚房间离开,径直推开靳楚桓的房门,然后进浴室洗漱,换好睡衣后爬上床拉被子。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阑珊扯被子的手顿了顿,而后如常回复:“没什么,楚桓哥,晚安。” 想要说点儿什么的靳楚桓被迫终止话头,他看着已经躺的板板正正的阑珊欲言又止,最后宽慰自己,反正元旦还有三天假。 次日清晨,靳楚桓的生物钟令他准时醒来,他用手肘撑着支起上半身,一转头,便看见阑珊恬静的睡颜。 一时之间他看的怔愣,本该叫阑珊起床却迟迟未有动作,反而俯身离那沉静柔和的睡颜越来越近,鬼使神差地靠近浅粉唇瓣。 温热的呼吸洒在靳楚桓的下颔处,他猛地惊醒,原本该落在浅粉唇瓣的吻落在了嘴角处,柔软的触感令他落荒而逃,躲进浴室后,他掬了一捧冷水狠狠泼在脸上,短暂的冰冷后,从心脏处生出的燥意再度迅速弥漫至脖颈、面庞。 他有些慌,又有些留恋,陌生的情绪让他难以安宁,草草洗漱后走出浴室,床上的人还在熟睡,靳楚桓张了张嘴,垂在身侧的手张开又收拢,却再度落荒而逃。 随着轻微的关门声响,床上的人眼睫似蝴蝶展翅般颤动,白皙的脖颈迅速浮现一层浅浅的粉,像是三月初开的桃花,粉白娇柔。灰色被子下的脚趾蜷缩,她抿着唇瓣。 只是很快,阑珊紧绷的身体随着她的情绪平静下来,她睁眼,古井无波地看了一眼天花板,而后再度阖眼。 脖颈处的绯色则如潮水般退散。 而逃离卧室的靳楚桓独自下了楼,在餐桌旁支着脑袋打瞌睡的楚楚瞥了一眼,很快便注意到少了一个人。 “阑阑呢?” 靳楚桓莫名觉得面颊发烫,他右手成拳,拳眼抵至下唇轻咳了声,神情颇有些别扭:“阑珊在剧组忙了这么久,就让她多睡会儿。” 楚楚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瞌睡也没了,她不敢相信:“我亲爱的哥哥,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话?我也刚从剧组回来。” 楚桓放了一颗水煮蛋到楚楚面前,并不理会妹妹的控诉:“从剧组酒店回家,你只是换了个地方追剧看小说。” “哼!” 楚楚气得想跟哥哥理论,她也要跟阑阑一起补觉。 一旁的林眉眼疾手快捂住楚楚的嘴,快速叮嘱了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