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沉沉睡去。再次苏醒时,沈秀只觉手腕酸麻,一睁眼,便发现自己竟躺在陌生的马车上。 她神识有些混沌,有些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醒了?” 她掀起眼皮,对上一张陌生男人的脸。男人眉尾横着一道刀疤,面相凶神恶煞,通身匪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神识混沌的沈秀顿时清醒,“你是谁?” “我叫胡刀。”男人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柔和些,“是你未来夫君。” 沈秀瞳孔收缩,她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手脚被捆绑着,动弹不得,“我不认识你,快放开我!” “别动,你越动,绳索会缠得更紧。”胡刀按住她的肩膀。 “别碰我!”她躲开肩膀。 他笑了下,“小娘子,我会算命,我一看你这面相,便知你是我未来娘子。” “胡说八道!你放开我!” 胡刀拿起旁边的大刀,轻轻用布擦着。 锃亮的大刀,让沈秀顿时安静下来。马车车轮碾着地面的声音,敲击着她的耳膜,她竭力控制情绪,“你把我掳来干什么?我爹娘呢?” “我不是说了,我是你未来夫君。至于你爹娘,他们还在客栈,放心,我没动他们,他们安全得很。” “你……”沈秀语气没有先前那么硬气,她说,“大哥,你是不是要钱?我有钱的,我可以给你钱。” “我不要钱,我要你做我娘子。” “我们见都没见过,你怎么会让我做你娘子?” “谁说我们没见过?昨日傍晚,我们在张家食肆里见过,我对你一见倾心。” 对她一见倾心?她不信。一见倾心,只是见色起意而已,她又没什么色,他倾个什么心。 “大哥,能否说实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说的是实话。” 还真对她一见倾心?沈秀犹疑地打量他。难道是她的长相正好和他眼缘? 真真是倒了个大霉,怎的就被他看上了。 “小娘子,你叫什么?” 沈秀不想搭理他,但她识时务者为俊杰,“沈秀。” “沈秀?沈姓的沈,秀气的秀?” “嗯。” “这名字倒是好!小娘子,你饿了没?” 沈秀不会为了骨气而让自己受罪,“饿了。” “先吃些胡饼将就将就,等到了有食肆的地方,便让你吃些好的。” “这是去哪儿?” “京城。” 京城?男女主在的地方?她眉头越蹙越紧。 胡刀将胡饼掰开,喂给她。 沈秀:“你能解开绳索,让我自己吃吗?” “不能。” 她张嘴,咬了一口胡饼。这胡饼里包着羊肉,味道还不错。她没客气,一口气吃了四个胡饼。 胡刀:“还要吗?” “还要。” “你这小娘子,胃口倒是大。” “我胃口很大,一个人的饭量能抵三个人,不,能抵五六个壮汉。你怕是养不起我,如果你不怕我把你家吃垮了的话,就放过我吧。” 胡刀大笑,“就是有十个你,我胡刀也养得起!” 他又喂过来一块饼子。见他笑得豪爽,沈秀恨不得咬断他捏着饼子的手指。 吃完饼子,她说:“我手酸,你解开绳索吧,反正我又跑不掉。” “不行。” 沈秀想,他既对她一见倾心,也就是喜欢她,那么或许她可以稍稍利用一下他的喜欢? 她作出很痛苦的模样,“我手腕真的难受,又麻又酸的都动不了了,你绑了我多久,我的手都快断了,能否先给我解开,等之后再绑上?” “大哥,胡大哥,”她用撒娇的语气,声音柔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你先给我松松绑,可以吗?” 胡刀神情松动,有些动摇,“真的很难受?” “真的。”她拼命挤出泪花。 发现她眼泪的泪光,胡刀不再犹豫,直接给她解绑。他轻轻抬起她的手,“怎么样?” “解开就好多了,还有脚上的也可以解开吗?” 他二话不说,蹲下来给她解开。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沈秀道:“多谢胡大哥。” 她伸手掀开帘子。外面是崇山峻岭。马车旁边有骑马的蒙面大汉,个个手里背着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