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护卫王爷,老臣才安心呐。” 跪在府兵的最前排,身穿黑色常服,与欧阳晔磊年纪相仿的男子听闻太尉点名,忙抬手作揖道:“属下赵成,见过七王爷。”。 “多谢太尉精心安排”景慕徽看向赵成,又道:“以后本王的王府,便交由赵校尉镇守了。” 赵成闻言,脸色颇为激动:“属下定不负王爷、太尉厚望,誓死守卫七王府。” 景慕徽望向众人,朗声道:“都起来吧,入府。” …… 新修的七王府是工部严格按照亲王礼制修建而成,府内分中、东、西三路,各路均为五进四合院,占地约有永嘉坊的四分之一。中路依次是王府大门、外仪门、向南大厅、内仪厅、理政堂、后围房,东西两路为内宅院,东路是王爷的住所九思堂以及书楼、会客之地。西路为王府女眷住所,多是庭院花厅、亭台楼阁等二十三个场景组成的休闲之地。 入府后,太尉领着景慕徽、欧阳晔磊和君宛歌三人,还有一路跟随护送的赵成,大致把府上各路方位介绍了一番。景慕徽眼见要是逛完全府颇为费时,一时间觉得乏,几人便径直送他回东路的九思堂休息。 几人进了九思堂,景慕徽挑了个临近火盆的卧榻坐下,又从君宛歌手里接过自己的披风搭在膝盖上,抬头看了眼君宛歌,又转头看向欧阳太尉,抬手示意说:“大家坐吧,不必拘礼。”。 景慕徽朝着门口喊道:“孟祥……” 闻声急急忙忙赶来的孟祥忙应道:“王爷”。 “君大夫的住所在西路的琼苑,你带她过去安顿,缺什么你着人添置。另外,你指两名宫女去协助君大夫,日后为本王买药煎药这些事情,君大夫可差使她们去做即可。府上其余人员,孟祥你和赵成相商,定了后再回复本王即可。” 孟祥连连应道:“是,王爷。”。 君宛歌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太尉一眼,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多谢王爷,宛歌告退。”。 …… 房间内,只剩下他们四人。 景慕徽看着赵成,吩咐说:“赵成,你去门外守着,本王与太尉他们有事商议。” 赵成抱拳:“是,王爷。”。 眼见赵成出去后合上门,景慕徽挪了挪身子又抬手示意,欧阳父子便在他炕桌的对面坐了下来。 太尉抬手,从茶缸里拿了些茶叶放进茶壶里,整个人也松懈了不少,语气也像是拉家常般轻松了不少:“回绥都已经有月余了,王爷的气势看起来比之前有血色多了。”。 炉上的火正旺,景慕徽眼见着水在滚沸中逐渐变成了褐色,转而语气淡淡的回道:“太尉算起来,算是我的娘舅和长辈,我与欧阳府也算是自家人,往后太尉与晔磊无须多礼,亦可以你我相称。”。 欧阳父子闻言一怔,四眼相望间面露一丝欣慰,欧阳晔磊从茶盘里拿出茶杯,放在景慕徽与自己和父亲面前。 太尉拎起桌旁暖炉上煎着火的茶壶,边倒茶边颇为感慨的说:“当年你母妃走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托我们好好保护你。如今你心智成熟,又得陛下嘉奖,想必宸妃在天有知,定是十分欣慰和高兴。这些年来,你也别怪你父皇不关心你,朝堂与后宫瓜葛着,你陛下对你越是好,就越是招人妒忌你,你就越危险。那年你还小,被人推落水,不就是因为当时陛下寸步不离的照顾你,引得后宫眼红妒忌。后来你父皇无奈,才会放你出府,对你不管不问,可私下里,没少要我们暗中保护你的安全。” 景慕徽闻言不做声,只是低着头,脸庞埋没在阴影里。 太尉稳了稳情绪,认真问道:“慕徽,现在你既已心智成熟,下一步可有什么打算?”。 景慕徽抬起头,神色淡淡的,幽黑的眼里藏着捉摸不透的情绪:“舅舅有什么建议吗?” 太尉问道:“如今你天资初显,以庆功宴上陛下对你的态度,日后定会让你涉入朝局,朝堂之上,波谲云诡,到时党争、夺嫡、争权,这些事恐怕你难以绕开。” 东方弘钦之前只是想找个可以轻松养伤渡劫的地方,没想到用了这个王爷身份,养伤倒是足够了,只是背后竟如此复杂多变。都说仙界一天,人界一年。如今他下凡历劫,法力被封,在人界恐怕还有六、七十年之久的光阴,要是不做点什么以求自保,难不成真像景慕徽一样任人宰割? 他蹙了蹙眉,决计还是做点什么,来打发在人界的数年时光。 “舅舅之言,我明白。如今就算七王府什么也不做,也很难置身事外,安稳度日。眼下朝中局势如何?” “你远离朝局多年,如今的朝堂之上,三王爷娶了御史的孙女为妃,纳国舅爷的庶女为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