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伞衣裳还是湿哒哒滴水,便没有坐,只摘下盔帽站到了她对面,中间垂着一道疏骨竹帘。 但盔帽是没有帽檐的,他脸上也溅了些雨珠,顺着眉梢额角滚落到下颌。 怎么有时感觉眼睛又好了一些,这也能瞧见,真是奇了怪了…… 她悄悄眨了眨眼睛问:“吴指挥,听说今日是要离开江都么?” 他没说话,只按着刀微垂着眼点头。 她抬眼道:“这回你能给自己多发些薪饷了?” 他一时倒忍不住给逗笑了:“是,每个月总能有一百文了。” 她不禁被晃得心口咚跳了一下。 造孽,造孽,或许阮循真没屈说她…? 她突然脑袋一热,便道:“若不然你别去从军了,嫁到我家吧,我每天都给你一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