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道别:“我走了。” 顾非池背着手站在乾清门,望着她。 两个内侍小心翼翼地将肩辇抬了起来,步履稳健地往前走。 他们是抬肩辇的老手了,坐在上面的萧燕飞只觉得平稳得连一丝摇晃也没。 她权当是歇歇脚,慵懒地靠着靠背,由着肩辇抬着她一路往西走,穿过一道道宫门,走过一条条看着相差不大的甬道,前方便是一阵豁然开朗,进入一个姹紫嫣红的园子。 微风送来一阵少女清脆如黄莺的说声,断断续续地随风而来。 又走过一条青石板小径,一个波光粼粼的湖面进入她的视野,湖边的水榭里已经坐了二三十位花季少女,一片衣香鬓影。 很快,水榭中的所人齐刷刷地朝萧燕飞望来,水榭里的声戛然而止,似是时间停滞。 每个少女的脸上写着诧异。 在这皇宫中哪怕是公主也不是个个权利坐肩辇的,只少数受帝后宠爱的公主才这种资格,这是圣宠,是荣耀。 可这位萧二姑娘不过是未来的卫国公世子夫人,甚至连诰命没,竟然大大咧咧地坐着肩辇过来。 姿态自然到,仿若这个皇宫的主人一样。 水榭里,寂静无声。 坐在窗边的萧鸾飞死死地凝视着肩辇上的萧燕飞,一瞬不瞬,移不开眼睛。 漆黑如墨的瞳孔里一点点地蓄积起阴霾,似是山雨欲来。 她知道,萧燕飞在宫中这样的待遇,仰仗的不过就是顾非池。 那个—— 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