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留出傅有怀可以吃的东西,然后把其它的菜品一样一样摆在桌上,顺手掰了筷子给周且:“给,多少吃一点。” 周且看着围在面前的菜品,唇角不经意的弯了弯:“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是不是觉得我也不错?” 盛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笑骂道:“想什么呢,从小就在我家吃饭我会不知道你的口味?快吃吧你!” “笑了就好,这才是我的好阿宴。”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盛宴敛了笑意,面前的男人穿着白大褂,身上有挥不去的消毒水味,他五官生的端正大方,眉间却带点淡淡的痞气,一双眸子干净的好像清溪,里面满满的全部都是她。 那样浓烈又单纯的爱意,她却感到害怕。 盛宴认真的看着他,摇了摇头:“周且,别这样对我,我不需要。” 周围陷入一种极度的安静之中,周且随意夹了几筷子菜,然后放下了筷子。 “你是在利用我吗,盛宴?” 她低垂着眉眼,沉默不语。 见她这个样子,周且气的声音都在颤抖:“所谓的婚约,只是你为了救你的爱人向我许下的空愿?” “你是不是在等着我被你们的爱情感动,然后放弃婚约还倒贴着把他治好,再邀请我参加你们的婚礼是吗?” “我没有——”盛宴终于忍不住争辩,声音细细弱弱的,带了哭腔。 “周且,别这样对她。” 身后传来冷冷淡淡的声音,盛宴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 傅有怀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他看着周且,眼里带了丝丝凉意:“你明知道她不是这样想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没有资格说这些,尤其是在我面前。”周且冷笑一声,他站起身,看着盛宴,“只剩不到半年,盛宴,这场赌约你已经输了。” 说罢,他离开房间,留下一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品。他不知道,盛宴为了买这些跑了多少地方。 “盛宴,过来。”他在叫她。 盛宴攥紧拳头,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过来阿宴,我想吃东西,难不成你让我自己过去吗?” 盛宴偷偷抹了抹眼角,拿出干净的碗筷,盛了温热的饭菜慢吞吞的走到他身边。 傅有怀接过碗筷,然后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张嘴。” 平静的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盛宴错愕的看着他,她不明白,为什么傅有怀什么都不问她。 “以后买自己喜欢吃的。连这都只想别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他看着她的眼睛,放下勺子,然后伸手,擦去她睫上挂着的眼泪。 “你不问我什么?”盛宴傻傻的问。 “你不说肯定是有原因,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也不迟。”傅有怀安静的看着她,大手包过她小小的拳头,给她一种莫名的踏实和安心。 她忍了许久,终是没忍住,边哭边把那些事情告诉了他。 包括命运对他的不公的愤怒,她对温想的嫉妒,以及对他的爱。 憋了这些年,她终于在温想和周且的双重压力下说出了所有心声。 “傅有怀,我对于你来说是不是像周且对于我那样?你是不是不需要我?是不是不需要我的爱?” 盛宴一直哭一直哭,盛父的那通电话还有刚刚周且的质问彻底击垮了她。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傅有怀,就在她以为要不到答案的时候,他忽然把她按进怀里,紧紧拥住,以至于她能听到他微弱但有力的心跳声。 “我当然需要,盛宴。” “拒绝你不是因为我还喜欢温想,是我自己走不出去,我不能自私的耽误你,这是我的原因。” “我确实有心结还未解开,那心结中有一部分也确实和温想有关。不过那是别的东西,她现在对我来说只是亲人。”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父亲待我很冷淡,他不爱我。原本我以为温想会是我最重要的人,但她和其深才是彼此最好的爱人。所有人都在从我的生命中走出去,只有你,愿意看看破败的我,坚守着我。” “我什么都不缺,但最渴望的就是成为其深那样,被很多爱包围的人,我缺爱,我渴望被人爱。” “盛宴,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我需要你,更需要你爱我。” “但是现在的我对你还没有男女之情。你重要,是因为你让我觉得自己有价值,你让我意识到傅有怀还有人在意。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