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奇怪的姿势暂且不提,他一眼就看到了荀归那只被徐清然抓住了的手。 于是二话不说,就冲过去,给了他一拳。 那一拳稳稳准准地打在他脸上,让他的眼镜都飞出去了老远。 然后朗皓星站到荀归面前,把她护在自己身后。 “没事吧,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嗯,没事,什么都没有。” “那就好,你这小子,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碰她一下试试看! “荀归呀,只有我能欺负!” 因为羞于说出亲近二字,朗皓星就把徐清然刚刚的那个举动解读成了“欺负”。 虽然眼下的情况,无论怎么看。 荀归似乎都应该立刻从桌子上跳下来,然后跑到徐清然身边问他有没有事情,帮他把落在一边的眼镜捡起来,擦干净,然后感叹一句:“你这眼镜哪里买的,质量真好,竟然没有摔碎!”来缓和一下紧张气氛,最后再一边检查着他的伤势,一边回头恶狠狠地盯着着朗皓星说:“你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打人呢?” 然后在徐清然感激的眼神里,朗皓星愧疚的目光,潇洒地结束这场闹剧。 可是当时的荀归,似乎比起恐惧和担心,对于朗皓星如此这般帅气登场的感动要更多一些。 她凝望着他伟岸的身影,并没有着急从那桌子上下来,而是先对那句 “只有我可以欺负她!”做出了回应。 “怎么,你要欺负我吗?” “当然…不会…我只是说只有我可以欺负你,可以这个词你不明白吗?又不是必须的意思!我会保护好你的荀归,一辈子都是!” “好!谢谢皓星同学!” 脑袋依然因为那一计“重拳”(其实也不至于!)嗡嗡作响的徐清然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脸上火辣辣的疼突然也变得微不足道了。那一天,他似乎第一次尝试做了人生中很多从未做过的的事情。第一次拉下脸来求一个人喜欢自己,第一次被人打,第一次因为某个人燃起了希望,但又因为她变成了无尽的绝望。 或许是因为沉迷学习,缺乏锻炼,又或者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他努力了好久,也没能站起来。 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望着那两个人。 徐清然却觉得溢于言表的委屈。 那一抹乍现的阳光,让他看到了无比美好的希望和光明,也将他身后那个幽黑的影子显得愈发狭长阴暗起来… 所以那一抹曾经让他无比向往和憧憬的阳光此刻也变得一起可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