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杨语宁的腿掐起来。 临近体育馆,能接受到里头加压欲爆的吵闹声。 许杏然赶过去的时候,两人已经被拉开,其中一位的脸从脖颈憋红到脑尖。杨语宁比二人更潦草,马尾被抓散,发丝汗湿在侧脸。 红脸男孩气如炸弹,又伸了手冲过来,喊叫尖刺,近处听想要捂耳朵。许杏然上前拉住,却差点被小孩挥出来的指掌掴到,堪堪闪开。 “小心点,”杨语宁还分得出神管她,“小孩才不拿我们当老师看。” 等班主任把家长叫来,许杏然又立在旁边当吉祥物。 孩子打闹这些事,光靠心理老师当然行不通。但学校总认为许杏然光环加身,技能点满,到场即发功,同问题小孩家长谈话时她也是必备品。 点头笑完,半个下午过去。 从体育馆回到办公楼,远远的,陈之叙就坐在梯厅对面的长椅上。 上身微倾,双手交握,他斜斜对上她视线。 许杏然顿在树荫下,走也不是,退又太明显。 陈之叙静静扫她一圈,迎上从旁边过来的同事。 “有个老师被学生打了,刚刚哭着上楼,”同事从厕所出来,嘴里是八卦,“我还以为实验小学的生源很好,看来,小学生是比印象中变难管了。” 临了,同事觑见许杏然不带动弹的身影,像从树根冒出来的土地公公,同背后暗色融为一体。 他吓一跳,飞快噤声,跟上陈之叙走人。 配合航屿几人日程,座谈会议安排在快下班的点。 许杏然本就借好会议室跟大小领导开早会,如此搅乱,提前放过去的物料又要劳神收起来。 会议室要拉新的横幅,拍照好看。 许杏然先黏好一边,半捧高横幅,展平了再去黏另一边。 明天要用的材料收去隔壁,文件夹新装的材料提前摆好。 她沿着会议桌一个一个座位地挪,到桌尾的时候,有个牛皮面的日程本。本子阖着,绑带从封底绕上封皮。 首页黏个姓名框,写着“陈之叙”。他字迹依旧,洒落自然,和人一样干脆。 航屿的人东西都暂放在会议室,人不知被带去哪转悠了。 左右望几眼,许杏然伸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