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暗的厢房内没有烛火,月光透过窗纱,隐约能见到屋内有两道剪影。 影卫上前两步跪下“主上,再过些时日高帝必然毒发。” 被唤作主上的男人站在窗边, 乌帽下俊美如明月般清冷的脸,映着月光,鹰一样的眼睛仿佛没有丝毫温度,清澈,冷静的可怕。 只是他看似冷静的外表下,是一颗嗜血残酷的心。 他向来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男子修长的大掌骨节分明,手中是随意拨弄的纸扇。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枫津半眯着眼,向影卫传去一个眼神。 两道身影如风般移至屋内屏风之后的床榻上,厚重的遮光帘轻声放下。 霎时间,屋外几名妙龄女子推门而入。 两位丫鬟点上屋里的烛火。 “妹妹更衣就来。” 轻柔的声音自屏风前边儿传来,娇娇软软听得人耳根发软。 枫津皱眉,用纸扇轻轻挑开床帘露出一丝缝隙。 是她? 幼妤走到屏风后边儿, 莹白的指尖挑起披帛,轻轻往下。 枫津清冷的脸泛起些许红意,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放肆。不知羞。 身边的影卫惊恐的发现自家主上,竟然,脸红了? 他有些好奇帘外有什么,还未来得及动作,瞬时间眼前一黑,只能感觉到脸上捂住眼睛的手带着轻微的颤抖,紧,很紧。影卫觉得自己的眼珠子快要被挤出来了。 枫津侧过脸不再看,眼睛确还是不自觉便飘在女孩身上,然后死死黏住再移不开目光。 她略微弯着腰,青葱玉白的指尖将繁琐华服一件件剥落,转身挂在身后的屏风上。 直到褪去最后一件白色单衣,里边儿的红色肚兜从后看去,堪堪一握的细腰上只剩几根细细的红线, 白皙光洁的后背一览无余,红色的细线在肌肤上显得分外妖娆, 枫津甚至能看见红线下被勒红的痕迹。 娇气。 还没来得及多想,她便转身,那脱俗绝美的面容凑近了些, 枫津面色不显,身子有些僵硬,心确跳的有些快。 透过缝隙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绝美稚嫩的脸上,睫毛一根一根微微上翘的弧线,仿若展翅欲飞的蝴蝶,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还有...还有脖颈下,女子独有的...身体的曲线, 随着女孩的动作,仿若要从轻薄的肚兜中跳脱而出。 隐约能看清轮廓, 枫津紧紧的凝视着她,手捂住激烈跳动的心,有些困惑。 不知情味的男人脸上仿佛染了胭脂,一路红到了耳尖。 再看去,确对上女孩惊恐的眼。 一时间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出声。 枫津心脏骤停,他有些紧张,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是她自己不知羞,我还捂住眼了。 这么想着,他将影卫的眼捂紧了些。 这样得情形,饶是心智早成的枫津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幼妤抱起双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男人。 绝美的脸上透出诱人的红,原本湿漉漉的眼更是蒙上一层淡淡的薄雾,葱段般的手指比在唇间,眼神里尽是乞求。 红色的唇瓣仿若雨后的花瓣,晶莹娇嫩,细白的指尖染上淡淡的红色, 枫津不自觉看着女孩指尖上的那一点红色口脂,耳尖的温度迟迟降不下去。 只觉得她这可怜兮兮的乖巧样子,实在可爱。 枫津一贯清冷的神色险些崩裂。 他率先侧过脸移开目光,只是将影卫脸上的手捂得更紧了些。 幼妤见人果然没有出声,便强装镇定的走向屋内,将手臂内侧的红蝶给那几位官家女子细看。 更有甚者(温思雅)还用指尖在蝶翼上擦了擦,美其名曰担心是画的, 幼妤无奈....你的脸呢。 宴会上,长辈家主们已经陆续上席, 了解到前因后果,王氏简单呵斥林芳华胡闹,确未派人阻止这场胡闹,显然是默许了女儿的行为。 镇南王脸色不佳的坐在席上一言不发,心下恼恨这对母女拎不清,让他失了颜面。 众人抱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