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掀了被子,不理他俩的阻止下了床,准备自己去厨房拿点吃的。
还没走两步,家主就进了屋,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明叔帮老者提着药箱,看这阵势,这老者就是妙手任桑老先生了,没跑了。
非非和否否见家主来了,自觉的靠边站着。
我观察了下他们后,往后退了两步,又退回床上,盖上被子,装柔弱。
家主走到我床边:“你准备去哪?”
我柔弱的靠在床头,虚弱的喊了声:“饿。”
家主看了我一眼,转头对非非说:“再去准备点吃的。”
“是。”非非低头退下。
家主接着对任桑老先生说道:“任老,还请您给舍妹瞧瞧。”
任桑老先生对我笑得慈祥:“小家伙可还记得老夫?”
不记得了,我见过你?
我柔弱乖巧无力的吹捧:“任老盛名远扬,大陆谁人不识得。”
家主眉头一皱,看着我,没说话。
什么意思啊?我说错话了。
任桑老先生哈哈一笑:“看样子,你这小家伙,果然是不记得了,也是,老夫当年抱你时,你连话都还不会说呢。”
我去,你让一个话都不会说的小孩记得你,您老人家对着孩子的要求也太高了点吧?
家主对任桑老先生客气道:“任老,麻烦您了。”
“哎,见外了。”任桑老先生摆手说着就朝我床边走来,明叔麻利的搬了张凳子来给他坐,他坐下后看着我,慈祥的说道:“小家伙,来,伸手,老夫给你诊诊脉。”
我乖巧听话的伸出手,客气得很:“有劳。”
任桑老先生搭在我的脉搏上,听了一会,松开手:“把舌头吐出来,给老夫看看。”
我咽咽嘴里的口水,张嘴吐出舌头。
任桑老先生看了看,又问我:“身上可有疼痛之处?”
“有,肚子,饿到我心发慌。”
我捂住肚子,一脸痛苦。
任桑老先生轻笑一声,起身对家主说道:“没事,这小家伙恢复得是真快,那点伤已经好了,一点事都没了,让厨房准备点清淡的给她吃。”
那我这不就是没事了吗?哎呦,忽然想起来我原本是去巡视的啊,怎么办,家主不会要找事吧,要不我还是继续装重伤吧。
“哎呦,”我捂着肚子龇牙咧嘴的叫道:“任老,我觉得我还没好,肚子疼得厉害。”
任桑老先生回头笑着看着我:“看来这小家伙是真饿到了。”
“不是,任老”
我还想挣扎一下,就被家主打断。
“起来。”家主没有表情的看着我命令道。
我装不下去了,只能不情不愿的掀了被子,下了床。
家主客气的任桑老先生说道:“浩初新收集到一幅字画,还请任老帮浩初把把关,任老移步,这边请。”
家主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任桑老先生回头看着我,又慈祥的笑了笑,就跟着家主出去了,家主临走前看了我一眼就走出屋子,明叔拎着药箱跟着他们两人出门去了。
我一屁股坐在床边,问否否:“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否否走到我床边,想了一下,回答:“也没发生什么,家主闭门两天未出,出来后要见您,非非叫不醒您,就给您诊了脉,发现您受了伤,家主差人连夜请了任老来。
任老确诊您五脏受损,给您开了药,任老不愧为妙手,药到病除,您只吃了一帖,今天便醒了。”
这得是什么药啊?一帖就能让五脏恢复如常?明明是我自己身体强悍,靠着顽强的毅力恢复的好不好。
我拨拨额前的碎发,张嘴就喊:“我饿。”
在非非的精心照顾下,我不过一下午,就生龙活虎的跑到书房去了。
进了书房,只看到家主一个人在看着一些资料,环视了一圈,好奇的问道:“任老呢?”
“任老很忙,回去了。”家主没抬头。
我蹦蹦跳跳的蹿到他书案前,趴在桌子上,撅着屁股,看着他:“我看你面色红润,印堂发亮,功力似有精进,你吃了那截人参?”
家主抬头看看我,没说话,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只木盒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