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沈万希就这么站在敞开的大门边,看着她,眼底里蕴藏着深深的冷漠。 看着她在客厅里来回移动,又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她的衣衫已经换了一套,脸上的妆容也擦抹了一点,变成浅浅的淡妆。 沈万希就这么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犹如一尊雕像。 女人风风火火地从他身旁掠过,一边穿着高跟鞋,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今晚有会。晚饭你自己解决。” 也不等沈万希回答,她便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再次出了门。 “咔嗒”。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 回答她的是沈万希嘴角扬起的嘲讽弧度。 如果就这么单独看着这个女人的话,或许是一部人生励志剧吧。论一个底层的中年女子如何走上人生巅峰。这种听着就很不可思议的励志剧。 只是她身边还有一个自己。只是她身上还有一个“母亲”身份。 那我算什么呢?励志女人身边的拖油瓶? 很多时候他都很想回到过去,回到那个女人产下他的那一刻,问问她为什么要生下自己。又或者在此之前,他就把还在女人腹中的自己给杀死。 像《蝴蝶效应》结局里的那样,用胎盘,缠绕在自己细小的脖颈上,让自己窒息而亡。 不用诞生于世间,也就不用在人间走过这么一遭,也就不会感到痛苦,不会感到绝望。不会遇到令他恶心的这些人。 可以清清白白的死去,或许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 沈万希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走向了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又拿着一个西红柿,猛地一拍,红色的汁水从裂缝中渗透而出,延申至菜板上。 他拿起一个又一个西红柿,一个接着一个拍,菜板上的汁水越来越多,颜色也越来越浓郁,就像鲜血。 然后他终于停止了,打开水龙头洗干净自己手上的痕迹,然后又捧着锅装下大半锅的水。 他将锅放在电磁炉上,打开电源,水开始随着热度沸腾。 他又将拍烂的西红柿一个个扔到锅里,仍随它们跟水一起沸腾起来。 冰冷的目光看着锅里,西红柿一点一点烂开,无色的水被红色渗透。 像是煮着自己溃烂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