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碗里的。
他看着她:“摇头什么意思?你有何不满?”
文七停下筷子:“奴婢只是在想,甩掉那两个密探,待他们回去报与长陵侯,殿下您怎么办?”
他突然笑了,却是很难见到的咧嘴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手托腮,歪着头看她:“担心我吗?”
“……………”
文七轻哼:“是啊,您可是我阿耶,我可是您女儿呢。”
“………………”
萧鸾收起笑:“他们不会。”
文七道:“您怎么笃定?长陵侯派来应该都是可靠的人。”
他突然拍拍她的手,毫不避讳:“有你这样的人做暗子,我若是你上封,笑也要笑醒了。”
文七耳脖子一红:“什么意思?”
萧鸾道:“设若说出实话会如何,半途跟丢了人,以我那舅父的性子,他们必死无疑,不如七分真三分假,此事还能蒙混过去。”
文七驳道:“既然是精心培养出的暗子,难道还会说假话?”
萧鸾笑道:“并非说假话,只是说一部分真话罢了。”
“他们只会说跟着你我去了医馆,买了糖画衣裳,又去听了戏。”
“游玩取乐本为平常事,舅父又能说什么呢。”
文七挑了挑眉。
萧鸾道:“世间皆是惜命之人,或生老病死,或不得不死,既然能活,为何要为不相干者枉送性命,这样的人我还从未见过。”
文七:“……”好吧,很有道理。
萧鸾打量她:“不服,要不要打个赌?”
打赌?
她刚要接话,后方传来一阵吵闹声。
原来是另一拨正在讨论的人。
他们的话题引到作为质子遇刺的废太子身上,之所以吵闹,是因为有人说起了某件宫闱秘事。
“听说,他出世那日天降祥瑞,乃是吉兆,上头更为此酬谢天地,我这里却闻得一桩秘辛,说废太子根本不是上头的亲生子,而是皇后与北越人通奸所生。”
周围好一阵哗然。
文七讶然之余,偷偷看了萧鸾一眼,只见他慢慢放下了筷子。
表情虽未变,气氛却有些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