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撞了大魔头结实的胸膛上。 鼻尖隐约能嗅到淡淡的檀香,和奚华身上的气味有些不一样,可能是手上沾染了太多鲜血的缘故,非檀香熏身,不可消弭。 这让牧白油然而生一自内心的恐惧感,他时刻提醒自,大魔头是大魔头,师尊是师尊。 他们只是生得一模一样,拥有着共同的去而已! 并不是完完全全的同一个人! 并不是! 不可以动情,不可以移情,更不可以沦陷! 否则,要将那个寂无河里鬼哭狼嚎了十三年,神魂残缺的师尊,置于何地?何地?! “不,不可以!你不是他!” 牧白狠狠咬了一口嘴里的嫩肉,很快鲜血就溢满了口腔,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浸泡了鲜血里,吐出浓郁的血腥气,又化作锋利的刀尖,对着大魔头剜肉凿骨。 他是清醒的,比任何时刻都清醒,大声道:“我爱的不是你!” “可以是我。” 大魔头紧紧禁锢着他的腰,将下巴抵牧白圆润的颈窝,着圈圈厮磨,喉咙里像是含了糖浆,拉着丝,甜腻得惊人,还刻意模仿起了另一个自的语气,喃喃低语,“小白,我可以成为他……我可以,你好好看看我,我和他本就是同一个人,你回头看看我。” 牧白大力摇头,努力让自保持清醒,奋力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即便他现如今已经成年了,普通人眼里,身形大,英俊帅气,骨肉匀称,标准的模身材,但大魔头前,却如同一个小孩子,可以他随意拎,提去。 随意捏手里揉圆搓扁,还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大魔头这么佝偻着身躯,紧紧拥着他,将自的姿态,亲手拉到了尘埃里,甚至,卑微地祈求说,自可以成为他。 成为另一个奚华! 这就跟自愿成为另一个奚华的替身,又有么别? 这实太不大反派了,实太不像个灭世大魔头了! 牧白肩颈厮磨得那几下,大魔头恍然间像是又回到了几十年前,那时的灭世大魔头,还没有灭世,也没成为魔头。 只是一个几岁大,才堪堪懂点事的小孩子。 一个很普通的午后,从外头垂头丧气地回,身上弄得脏兮兮的,头也跟鸟窝似的,沾满了杂草。 满是补丁的旧衣服,又撕开了几条大口子,好像有人咧嘴嘲笑他。 小孩子走了破房子里,阴暗潮湿的破床板上,对着一个披头散的男人喊母亲。 可是母亲侧躺着,合着眼皮,一动不动,身上也脏乱得惊人,还有蚊虫萦绕左右。 皮肤惨白到了极致,脸也瘦削得厉害,但依旧美艳,像极了修罗道里嗜血的貌美罗刹。 只是了无生气。 如果不是胸膛还有些起伏,同死人没么两样。 小孩子抹了抹眼泪,又很小声地唤了一声“母亲”,他那个母亲终于掀开一丝眼皮,看了看他,黄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活气。 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为么,别人都有爹爹,但我没有?”小孩子边抹眼泪,边哽咽着,“外那些人都欺负我没有爹爹,他们骂我是野,说母亲你是大户人家丢出的贱妾,还说你是残花败柳,骂你是大贱人,骂我是小贱人……” 他哭泣着诉说自外头的凄惨遭遇,企图得到母亲的一丝丝怜爱。 可他的母亲,只是更阴冷地盯着他,然后慢慢撑起了身子,为长时间食不果腹,又饱受情|毒的摧残,已经瘦得行将就木。 光是起身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仿佛耗尽了他大半的生命。他冷冷地望着前哭泣的小孩子,冲着他招了招手。 等小孩子哭着伸开双臂,想求一个抱抱时,又一把掐住小孩子的脖子,枯瘦如柴的手臂上,青筋和血管都夸张狰狞地暴起。 “你为么要活着?为么还不死?” “就是为你,我才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不爱你,也不爱我!” “……我生就是神族的神子!我不是门大户丢弃的贱妾,不是残花败柳的贱人!我是神子,我是神子!” …… 即便,已经去了几十年,当年那个饱受折磨虐待的小孩子,也已经长大了。 拥有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修为,以及凌驾于苍生的地位,可依旧每一个午夜梦回时,回想起那些惨痛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