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法便是不断的突破自身的境界,以加入更高等级的势力,从而来实现修炼自由的目的。
在这种森严制度之下,武师这个职业在偏远的城镇便应运而生。
流云镇上的武师大多都是在神刀门三年的修炼中没有跨入下一阶级的失败者——即使如此,他们在长达几十年的磨练之后,也可以教普通人家的孩子练刀,而神刀门的弟子也全部由他们来输送。
流云镇上有十几个武师,张胜教出来的弟子最为优秀,有不少已经加入了神刀门。
每当神刀门的弟子回镇看望张胜时,张家门外往往挤满了人,张胜也因此在流云镇备受尊崇。
陆霜寒焦急的等待着陆云尚的消息,却看到三个同龄孩子从张府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三人在张胜门下已学了两三年刀,再过半月就是今年刀试的日子,想必他们都能轻松通过刀试,风风光光加入神刀门。
陆霜寒心里这样想着,又羡慕又无奈。
“你们看啊,这不是陆家的怪胎吗,他怎么又来了?”
“肯定是怪胎他爹不死心,想趁着今年最后的机会拜在师傅门下,明年好去参加刀试。”
“他连刀都拿不住,师傅怎么可能收他,而且大家都说怪胎不吉利,听说他娘亲就是被他活活吓死的,我们还是躲远一点……”
三个孩子嚷嚷着走开了,生怕陆霜寒听不见。
陆霜寒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去。
陆霜寒的母亲因为稳婆疏忽而导致大出血没能挺的过来,孙大娘为了自己的声誉,便将一切罪责嫁祸给了刚出生的陆霜寒……
虽然他早已习惯了别人的嘲讽挖苦,可今天他还是被惹生气了。
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最后眼泪一滴一滴落在青石板上——他并不是为自己难过,而是心疼陆云尚为了他到处遭人冷眼。
“嗤~”
被烈日直晒的石板瞬间便将他的眼泪蒸发。
当他收拾好心情的时候,看到陆云尚一边赔笑一边和张胜走了出来。
张胜生的壮实无比,个子比陆云尚要高出整整一个头。
他一脸倨傲之色,斜着眼厌恶看着陆霜寒,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耐烦的将手里的刀递给陆霜寒。
“我早就跟陆云尚说过不会收你为徒,既然你们爷俩不死心,那你就让我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握住刀,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陆霜寒接过刀后咬牙握住,然后他的手心便开始发烫,宛如握住了逐渐燃烧的炭火。
“忍住……”
他心里默默念着,可鲜血已经顺着刀柄慢慢流到了刀上。
陆云尚心疼的看着陆霜寒,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反而对张胜说道:“张武师,你看,小寒如今已经可以握住刀了,您能不能……”
张胜瞪了他一眼,随后扭头对手臂已经颤抖的陆霜寒说道:“小子,随便耍两刀给我看看!”
陆霜寒强忍钻心疼痛,不顾那流的越来越多的血,将刀挥了起来,可是……当他挥起刀的时候,一阵刀劈斧砍的痛苦从手上传来,他一个没忍住,刀便掉在了地上。
张胜再次嗤之以鼻,随即将刀一把捡起,用白布嫌弃的擦干血液,将擦完的白布往地上随便一扔,冷冷说道:“他没有学刀的命——天生的平民,永远和你陆云尚一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张胜转身扛起刀回了府,陆云尚将白布捡起来放到陆云尚流血的手里,对着他点点头,然后又追上张胜。
“张武师,我儿子力气大,哪怕不学刀,只要加入了您的门下,您教他点拳脚功夫也好,以后也好让他有条出路……”
“哼,学了又怎么样,不过是让别人笑话我张胜贪财,没有收徒弟的眼色罢了,拿着你的东西赶紧走,不要逼我翻脸!”
陆霜寒看向自己的右手,掌中的血液已经干涸,掌心只留下一道伤痕……
只是在他那多出来的两只眼睛里,竟然可以看到这道伤痕上面有着一道不断变化旋转的符咒。
这双手掌心的古怪符咒,这已经困扰了他许多年。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多时,陆云尚垂头丧气提着猪肉和酒走了出来,当他看到儿子时,脸上带着满满的不甘和深深的歉意。
三十六岁的他正值壮年,可脸上已是皱纹满满,一脸的愁苦之色,看起来宛如五十多岁的样子。
他在这流云镇没日没夜的挖矿做工,赚的钱铢还不够父子俩维持生计。
可他一有时间就去找镇上的武师,求他们收下陆霜寒——镇上的武师被他烦怕了,一听说他来便将大门紧紧的锁住……
只有张胜每年勉强见他一面——往年的时候,陆云尚都会东拼西凑,攒够十两钱铢,再打上二斤好酒,以此见上张胜一面。
可今年年初他挖矿的地方塌了窑,死了不少人,他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