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千金宝物,便是有,也认不出来!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些阿物只是形式,长者所赐之物更可贵者是那心意,真正的千金难买。若是一味的推阻,只顾自己的自尊或是面子,反而着相。”
众人的笑声再也止不住,凤姐更是”哎哟哎哟“地叫唤,“老祖宗整日里说我是只猴儿,现在可来了真正的猴儿了!”
杜少琼正色,“其实我也带了一件画卷献给老太太。”便让小丫环去门外小厮那拿回一个方正长盒子,杜少琼双手打开,包探手拿出一轴画卷。
凤姐上前,帮忙展开,众人都凑上前,只见画上是一位年轻女子,明眸皓齿、面若秋月,笔触与其他画的尤为不同,人物纤毫毕现似工笔,然而五官、身形殊为立体,竟似画中人走出,又似乎真人入画。
众人不解,“这画好生奇怪,竟活脱脱一个真人似的!看着有些眼熟,只不知是哪家小姐。”
贾母带上眼镜细细端详片刻,笑道,“怪不得你们不认得,这是西洋的画法。”
杜少琼连连摆手,“不过自己随便摸索,心里想着父亲母亲,便画个样子出来,聊作安慰。只是我与母亲相处日短,更不知母亲未出嫁前是何等情形,便想着府里当有服侍过母亲的旧人,或可问出些许旧事。”
贾母便说那边府里应该还有几个服侍过贾攸的小丫头,杜少琼颔首,“那边东府太太已经打发人去查当年服侍过母亲的老人。”
二太太王夫人却说当时旧人已被敏姑奶奶带走大半,剩下的须慢慢问明。
杜少琼再三道恼,又说“今日回去之后,我也当试着画画老祖宗,画好之后再送来。”
宝玉惊叫,“怎么就要回去了?不能留下来吗?”
贾母也舍不得他走,再三叫他住几天再回。
杜少琼只好再住两日,并主动说到,正好可以给老太太、太太并各位姐妹都画上一幅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