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出神之际,愣住的手指忽然被捉住,她身体一怔,看向萧宸。
“想摸我不必偷偷摸摸。”萧宸握着她的手贴近腰腹,引着她的手指往下走。
“萧玄青。”
叶白榆情急之下唤了萧宸的表字,“你心口的疤痕怎么弄的?”
萧宸动作一滞,“你叫我什么?”
阿音偶尔在心情好时才唤他表字,这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叶白榆从来只唤陛下,这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陛下,隋统领来了。”
于圭在外请示。
萧宸盯着叶白榆的视线没有移开,“何事?”
隋末支吾道:“陛下,南相愿意释放北黎所有人质,包括两位将军还有叶梁文,只是……他提出了条件,他,他要安南侯府继承人入,入南陵为质……”
“安南侯继承人。”萧宸玩味着咂摸这几个字,“阿榆你说,安南侯继承人将是谁?”
叶白榆要整个安南侯府,要以安南侯继承人的身份入南陵,这是从一开始就定下的目标。
她先揭穿了叶梁宗的身世,让叶镇泽彻底放弃这个冒牌货,然后推叶梁文出来,阻挡叶镇泽挑选其他继承人。
再然后就是在朝中布局,利用韩松鹤逼着沈霁放弃伯远侯,只要伯远侯离开南征军,那叶镇泽就能名正言顺地与南陵交战。
接下来,她暗示谢容与她要离开北黎,谢容与便会亲自布局,帮她完成计划。
她想要谢容与俘虏叶镇泽,打得北黎无力招架,如此就能名正言顺地跟萧宸提条件。
至于这条件怎么提,理想的方式就是如今谢容与所要求的。因为如果谢容与直接开口要她叶白榆,那这场两国之争就成了一场抢夺女人的笑话,她叶白榆就算入了南陵,也是个提不上台面的,专属于谢相的女宠。
幸而,她想要的谢容与都替她完成了,包括杀叶梁宗。
“陛下认为是谁就是谁。”她回视萧宸。
萧宸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身体抖动,伤口渗血。
安南侯一脉颇为凋零,叶枫老侯爷只有一个庶弟,早年就分了家,名义上算不得一脉。就算那庶弟肯把儿孙贡献出来送去南陵为质,也得南陵同意才行。
老侯爷嫡子已亡,就只有叶梁文一个嫡孙,如今在谢容与手上为质,自然也不能是他。
算来数去,就只有大姑娘叶白榆勉强有继承权。
这就是她与谢容与的默契吗?
萧宸笑得不能自抑,原来他以为的,阿音恨谢容与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人家青梅竹马,默契深厚,即便曾经谢容与要杀她,也就这样轻易原谅了。反过来就能联手算计北黎。
萧宸的手陡然收紧,捏得叶白榆骨节作响。他猛地把人拉到榻上翻身压住,身上的伤口纷纷崩裂,血尽数滴在叶白榆的喉颈与胸前。
温热的血滑过喉间肌肤,顺着肌理流淌,就像她的脖子被割裂渗出了血一样。
萧宸从中获得了一丝疯狂的,失去理智后的快感,他低头吮吸那肖想已久的肌肤,将她的味道与血迹一起卷入舌尖,生吞入腹。
叶白榆的颈脉急速跳动起来。熟悉的撕咬感瞬间将她送回到了玄羽卫大牢,她被剥光了绑在刑架上,萧宸的手指侵入她的身体,利齿疯狂地撕咬她的喉颈,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她不是没有恐惧,她当时恐惧到了极点,厌恶到了极点,也绝望到了极点。她不过是不想在萧宸面前认输,所以极力忍着。可那恐惧却因为她的压制深埋在了她体内,午夜梦回时常被唤醒,于是她就要再次经历一次那样的恐惧。
“原来阿音,也不是不害怕。”
萧宸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血迹染红了他的唇,他像个食人血的魔。
他张开虎口捏住她的下颌,凑近了低声笑着,“阿音原来并非不可战胜,你怕我,恐惧我,更恨我,你对我不是无动于衷啊。”
“顾弦音已经死了,陛下。”
“她死不死,我萧玄青说了算!”
萧宸低下头咬住她的唇,齿舌毫无怜惜地侵入,在她口中搅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叶白榆抵住他的前胸,手指陷入了模糊的血肉中,她抵触挣扎,抓了满手的温热,碰到那块异常凸起的疤时,毫不客气地狠狠一扣。
萧宸的身体猛一哆嗦,他停顿片刻,再次撕咬起来。
身上的伤口不断渗血,他不在乎,但心口那无数次刀刺垒成的疤释放出的悲意令他无力招架。
他把命给了她,可她不稀罕。
无论他怎么做,强取也好,捧上真心温柔以待也罢,她毫不动容,他的心意她通通弃之如敝履。
谢容与曾经抛弃了她,背叛了她,什么都没做她却能原谅,为什么就不肯原谅他?
萧宸陷入了嫉妒与不甘的深渊,他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