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清拍拍自己的断腿说这条腿太不争气,咋就断了呢?跟着又骂他大哥赵武林不是人,害得他为了躲避捕快弄断腿。
女人把洗脚盆放到他脚边,责备他还在生大哥的气,要是他不去老宅捣乱,哪有这样的事?还带坏了智远,屁大个孩子晓得啥?竟敢买了老鼠药去药大哥家的狗。想着就害怕。
赵武清晓得自己错了,依然强词夺理为自己开脱。
那厮有气无力的说他不是急的没招了嘛,想着让二老住进老宅,他们就能省下修房的钱。
女人说他自己装糊涂,这些年大哥生病,他看都不看大哥一眼。现在人家有钱了,就要去占人家的房子,街坊都在戳他的脊梁骨,还不晓得反省。
赵武清没话说了,两只脚在水盆里搅来搅去。
他们两口子的对话,被出来上厕所的小儿子听到了,回去讲给姐姐、哥哥听。
他大姐听到弟弟说父母要修阁楼,让她先住进去开森了。十七岁的花季,女孩肯定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父母终于想通了,要在房顶上盖阁楼。
这是她期盼已久的呀。
小儿子说他爸爸都在给妈妈检讨了,不该去大伯家捣乱,把哥哥带坏了。
赵智元不开森了,问他啥意思?
小儿子说是妈妈讲的,爸爸去挖大伯的路就是不对,你跟着爸爸学,跑去药死大伯家的狗,就是跟着爸爸学坏的。
赵智元说他就是气不过大伯,那么有钱都舍不得把老房子拿给他们,听说送给姚瑶做客栈了,真是可恨。
他大姐说有啥可恨的,那房子是大伯家的,人家爱给谁给谁。我们做的这个街房还是人家大娘拿嫁妆钱修的呢,人要晓得好歹。
小儿子接着说就是,其实大娘人很好的,下午我在前面看到大娘带宝儿妹妹买东西,大娘还送我一包旺旺雪饼呢。
赵智元骂他是叛徒,跑去收大娘的东西干啥?
交出来。
小儿子不干,那是他的零食,他好久没有吃过旺旺雪饼了。
她大姐也是很久没有吃过了,叫声好弟弟,乖弟弟,那一块给姐姐尝尝。
小儿子和姐姐感情好,很快破防,三姊妹一人拿着一块雪饼悄悄的吃起来。
楼下的老两口躺在床上也没有睡着。
老汉儿看到赵武清竟然说出要停发他们零花钱,真是动怒了。
这些年他们老两口和街坊请的打工仔一样的给赵武清干活,甚至比一般的工人还卖力负责,每月拿到的就那么点零花钱。
那小子看到赵武林给他们伍佰元的养老金,竟然要扣下他们的零花钱不给,太不是人了嘛。
老女人见他翻来覆去的没睡,给他说老二不能做事,咱们不能赌气真的不干,这包子铺要是真的关了,吃啥呀?
随即拍拍老汉儿,要他表态。
老汉儿心里很清楚,却不吱声,侧身用皮鼓对着她。
老女人继续伸手过去安抚,给他说晓得武清不对了,可再不对还是自家儿子,今后慢慢教嘛。媳妇儿不是答应每月给三百了,咱们好生经营包子铺,日子虽比不上老大过得好,在这镇上也是不落后的。
老汉儿早已消气,依然不说话,享受着老婆子久违的打赏,生梯居然有些反应,不自觉的动了动。
老女人以为他还在气头上,继续安抚,给他说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原来一次可以端两笼包子上锅,现在端一笼都觉得吃力,晓得他辛苦。可再苦,咱们还是要挺住,三个孙儿还小呢,都是在等着用钱的主。
老两口很久没有这样深入交流了,距离迅速拉近。
老汉儿转过去伸手互动,给她说晓得啦,他早就不生气了,一边说一边扒拉老妇升上的覆盖物。
老女人见他火爆爆动作,才晓得他在装傻,竟然想做那事。立即生气的一把掀开他的嫌诸手说道:“拿开哈,你干啥呀,睡觉。几十岁了还不歇火。”
老汉儿被她厌恶的一把推开,很快就没劲儿了,叹息一声转头假寐。
这男人虽是六十多了,可他天天做体力劳动,身体棒棒的,体内的活儿梦一点都没减少,咋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
老女人听到他的叹息,不悦的说唉声叹气干啥,憋不住就去外面找,听说大件路边上那些按摩坊里头多的很。
老汉儿彻底无语。
这个念头,他不是没有过,甚至还付诸于实施了。
就在前天下午,老汉儿进城采买时便把平时攒下的银子带上去了大件路,他来回走了两趟,瞅着左右无人,慌张的钻进了一家按摩坊。
里面,两位服务员正在无聊的啃瓜子。
老汉儿忐忑不安,手脚无措的张望.
从外面进去的老板娘一眼就看出他还是第一次,笑哈哈的问他:“耍哈儿吗?老哥,喜欢大的,还是小的?”
老汉儿的大脑这时已经迷糊。
他看到小的服务员,年龄和他大孙女差不多,大的也比他媳妇儿的年龄还小一半,感觉自己真是为老不尊了。
然而,此时的他却挪不动步,本能的问老板娘要多少银子?
老板娘听得笑了,给他说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