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打断他们兄弟:“你怎么敢确定,太平王愿意接受青衣楼?”
云鹤烟:“他会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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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沉这次的感冒很严重,反反复复地发烧,喝了三天药才完全退烧。
太平王每日傍晚都会过来陪他坐一会儿,反倒是宫九,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刚开始太平王还没有发现,次数多了,他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不见你弟弟?往常你生病,只要他在家,都会黏在你的身边,这次怎么不见他的身影?”
系统:【什么?宫九还在家?我还以为他又回无名岛了。】
薛沉:【他是又缩回蜗牛壳里了。】
系统:【这几天他那边好像一次都没有发出过奇怪的声音。】
薛沉:【对,我的办法不错吧?】
系统:【挺好的,可是他一直不挨打,不会憋坏了吗?我总觉得他现在的隐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爆发出来。】
薛沉:【没关系,我能控住。】
算上在万梅山庄的时候,薛沉已经病了快七天了。
他眉眼间透着倦意,有气无力地说:“涟儿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能一直陪着我。”
知子莫若父,太平王一眼便看出了不对:“你们吵架了?”
薛沉有些抗拒这个话题:“爹。”
太平王笑道:“涟儿一向在乎你,万事以你为重。你如今还病着,他却与你发生了争执,莫非是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被他发现了?”
薛沉勉强地笑了笑。
太平王看到他这样,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怎么回事?”
薛沉摇头:“没什么。”
太平王看得出来,大儿子有心事。
思虑过重,难怪拖了这么久病都不见好。
可是孩子不愿说,他这个当父亲的,怎么好直接问?
太平王握着他的手:“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有爹在呢,沉儿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了。你弟弟如果做了什么混账事,只管告诉我,我来教训他。”
薛沉笑着说:“我就是怕爹打他,才不敢说出来。”
薛沉:【你说,我爹打
我弟,我弟会是什么反应?】
系统:【这是什么羞耻play?想想就很变态,还有一种强制的感觉,明明恨极了他,身体却在他的鞭子下沉沦,跪在地上乞求……】
薛沉:【停停停,我不想听你说这个!】
系统:【明明是你先问的!】
薛沉:【我在找你聊天,你却默默地写起了小作文,这像话吗?】
太平王看出了他对弟弟的维护,开玩笑般地说:“好啊,弄了半天,你们兄弟才是一伙的。”
薛沉:“还是我来管教他吧,我要是管不住他了,再请爹爹出手。”
太平王很纳闷,小儿子沉稳可靠,人也聪明,能做什么坏事?
大概真的是兄弟两个之间的小矛盾吧。
他在这边跟薛沉聊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出了房门以后,太平王站在小院外面,看着宫九的住所,吩咐身边的人:“去叫世子过来。”
“是。”
没过一会儿,宫九冷着脸出来:“什么事?”
太平王看到他这副模样,心想这小子是越来越没礼貌了,见到父亲也不知道问声好。
上次他从外面回来,看到小儿子以后主动他打招呼,他也跟没看到似的,完全不搭理自己。
太平王沉下脸:“你的礼数都学到哪里去了?”
宫九完全不畏惧他,被训斥了也没有反应。
太平王:“我今日空闲,一起去园子里走走,顺便跟你说几句话。”
宫九:“我不去。”
太平王叹了口气:“爹知道你心情不好,这都已经几天了?从前跟你大哥那样亲近,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跟他置气,你心里不痛快,沉儿又能好到哪里去?”
宫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太平王:“走吧,去外面转转。”
宫九默默地跟了上来。
前些日子下的雪早就已经消失,天气晴朗,阳光温和,只是风中透着冷意。
园子里的菊花都已经残败,只有松柏依然常青。
太平王和宫九并肩而行:“你前段时间不在,不知道你哥哥病得有多严重。他昏迷数日,一直不见好,我险些以为他要熬不过来。”
宫九忍住了,没有冷笑出声。
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和大哥一点都不上心,否则怎么会连亲生儿子都认不出来?
太平王见他的表情愈发冷酷,以为他在为兄长的身体担心。
他拍了拍宫九的肩膀:“你大哥生来体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