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会害我。”高瑗低下了头,静默许久,复又抬起头,仍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她道:“国公可以把我的刀还给我吗?”
宁泽起身行至她面前,很随意地将刀递给她:“长主,您知道您为什么这么累吗?您宁愿让自己去握住一把您用都用不好的刀,也不愿信任别人能保护您,您只相信您手里的刀。夜色深了,长主且去后殿休息一二吧,想来也不会再有事了,臣在此守着,长主放心。明日宗室命妇入宫,您还有的忙有的累呢。”
“国公,我们不一样,你没有经受过那样的四面楚歌,所以与其把命托付给别人,不如靠自己。国公还要操办丧仪,也去休息吧,国公也不用担心,外面有人守着,想来也不会出事,东暖阁书房有张榻,只愿国公莫要嫌弃。”
她扶着棺木站起身,许是跪坐久了腿脚不便,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自向后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