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自觉自己说得有些严重了,忙安慰张觉夏,“大妹子,你莫要担心,家中都好。叶兄弟的家人,我也问过,都好着呢!叶家村那边毕竟有我的宅子,我也回去看了看。叶兄弟的爷和奶都能干着呢,村子里的人也和咱们庄子里一样,巡逻值班的人都有。”“那他们身子可好?”“瞧着反正是好着呢!”听了任逍遥的话,张觉夏便放下心来。“任大哥,你们什么时候再回顺和县?”“有事就回。这段时日,旁的生意不怎么好,咱们镖局的生意,倒是一直红火。”“任大哥,你们再回去的时候,把杨大哥的女儿桃花带过来吧!杨嫂子牵挂着她,还有杨大哥,你也帮我问他一句,他要是想来,也一并过来吧!”“成,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任逍遥指着张觉夏跟前的信,“大妹子,你这边也忙,那我就先告辞了。有事儿可要想着我啊!可千万不要和我客气啊!”任逍遥离开后,张觉夏就赶紧打开了李乐的信,信中李乐没有诉苦,只是说按着张觉夏原先的安排,给伙计们放了假。不过,铺子里都有人轮流值守,至于工钱也是照发。张觉夏原本想回信再嘱咐几句,她见李乐做的都挺好,想了想,就写了几句让他注意安全的话。张觉夏又随手拿起一封厚厚的信,她打开一看,原本是叶北山写的。唉,她和叶北修离开顺和县后,叶家的事儿就全部担在了叶北山身上。他在信中告诉张觉夏,他都已安排妥当,就连铺子这边,他都会照顾好,让张觉夏无须牵挂。他还问起了叶北修的现状,让他们都注意安全。这些都写完之后,他才说出了自己的苦衷,叶运良和庞秀娟不知受了什么人的蛊惑,非要去外地避难。他劝都劝不住,就连爷奶来了,也没有劝住。可叶运良在卖地上面又耍起了无赖,非得让叶北山帮着他原价把地卖掉。叶北山自认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叶运良似乎不放过他。那边叶运良着急离开,叶北山又给他不到合适的买主,叶运良非得让叶北山把银子帮他先垫上。最后不得已,叶北山向张觉夏求救,“弟妹,平日里你的点子最多,三叔和三婶的事儿,你帮我出出主意。他们着急走,三叔今日刚从我这里顺走了几样值钱的东西,说是用来抵卖地的银子。唉,我被他们天天烦得不得了。”隔着信,张觉夏已感受到了叶北山的无奈,叶运良的脸皮够厚,不过,叶北山的信,让张觉夏似乎又看到了一些商机。大周朝不可能一直乱,只要是上面的人坐稳了那个位置,慢慢的也就能和以前一样。想到这,张觉夏忽然灵机一动,她连忙给叶北山回了一封信。回完叶北山的信后,张觉夏以为顺和县的事处理完了,结果最下面的一封信竟然是张得泉写来的。张得泉毕竟是自己的娘家人,张觉夏生怕有什么急事耽误了,连忙把信打开了。张得泉旁的事没有说,只说了张得福生病的事儿,“丫头,你爹这病来的快,瞧着也蹊跷。我想了想,还是和你说一声吧!田彩虹自从张秋叶走了之后,人就变得疯疯癫癫。冬生也不知去了哪里,你爹现在的日子过得艰难啊!我也就是和你发发牢骚,你有你的打算,我不强求。如果你不想管,伯父也不怪你。”张觉夏把手中的那页纸,揉成了一团,扔了出去。老了老了,需要照顾了,这才想起我来。不管,爱咋地咋地。张觉夏越想心里越烦,索性起身去外面散步去了。风一吹,整个人也精神起来。等她走累了,正好碰到要回家的秦二勇,秦二勇和张觉夏话了几句家常,张觉夏猛地问了秦二勇一句,“二勇,我大河村的那个父亲生病了,你说我该怎么办?”秦二勇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张觉夏会找他商量这事儿,他仔细打量了张觉夏几眼,心里想着,我嫂子如此能干,也为家务事烦恼啊!张觉夏见秦二勇没有说话,又催了催他,“二勇,我问你话呢?”秦二勇回了神,“嗯,嫂子,莫见怪啊,刚想到一事儿,嫂子,要我说,叔这事儿,好办的很。外面乱轰轰的,你回去亲自看他确实不太可能。我瞧着,倒不如给他些银子,让村子里的人照料他。这样,叔也能得到好的照顾,村子里的人也多了一份收入。这个时候,谁也不嫌手中的银子多。”张觉夏吹了一会儿风,整个人也已冷静下来,“二勇,就按着你说得办,我这就写信,让大伯帮着张罗。”秦二勇着实没有想到张觉夏果真采纳了他的意见,“嫂子,你这么快就决定了。”“听人劝吃饱饭。”张觉夏给张得泉写了信,又在信中夹了一张二十两银子的银票,让他们看着花。忙完这些后,张觉夏又想起了,镇子上的姚掌柜,也不知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