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笑意:“工部的人已经动身,若此事真能成,凝思你可就立了大功!”
袁凝思骄傲地轻哼了一声,跟在其身后探出脑袋发问:“若真成了,那皇上会赏我什么啊?虽然我不能封官加爵,但这等大事定会有御赐奖励吧。”
“到时候得了皇上夸奖,我倒要看看那彭青青是否还敢上门挑衅!”袁凝思弯起嘴角说道。
谁知前方的越晖突然顿住了脚步,眼中带着歉意转头:“我未曾向父皇说明是凝思你提的这个法子。”
“什么!?”脸上的笑意一僵。
越晖拉住袁凝思手朝书房走去:“父皇对你大不敬一事大为震怒,若是知晓这法子是你所说,定会想起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是以我并未说起这法子是你想出。”
越晖眼中满是深情,从书房的桌案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金簪插入袁凝思的发髻中。
“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若是凝思有何想要之物尽管同我说,我会弥补你,等父皇气彻底消了,我便请求母后朝父皇说说好话,到时凝思你便不用再这边谨言慎行。”
“还是越晖你想的周到。”袁凝思抬起头,眼中泛着星光。
抬手将人搂入怀中,越晖语气颇为温柔:“至于彭小姐一事,我同她并无任何情意,不过是因为在朝中须得彭相支持,是以才虚以伪意,无论如何,我心头只有你一人。”
见袁凝思满脸羞意地躲入了自己怀中,越晖又说了许多好话。
“明日从库房中拿些东西送到袁小姐房中。”跟身后的侍从交代完,越晖看向离去的女子,眼中尽是野心。
等一脚踏入房中,袁凝思这才挥退了下人坐到梳妆台边,瞧着铜镜里自己头上那支金簪子,猛地一拍桌子。
“这个窃取他人成果的伪君子!”
铜镜中的面容朦朦胧胧,但仍可看出面前人横眉瞪眼,满是怒意。
没过一会儿便有下人来报易将军来了东宫,袁凝思怏怏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已知晓。
“易将军说想见小姐一面。”丫鬟并未退下,而是接着出声。
从塌上直起腰,袁凝思用手指向自己:“见我?”
长亭外,丫鬟同侍从守在不远处,替自家太子仔细盯着正在交谈的两人。
“易鸿宇,你怎来见我了。”袁凝思上前眼中犹有欣喜,却在离易鸿宇一步之遥停住了脚步,带着歉意道,“那日我不打招呼离去是因有事,你莫要怪我。”
往里日对她极好的易鸿宇此刻却并未出声安慰,眼中泛着冷意盯着面前的女子:“你究竟是谁?”
面上一僵,袁凝思笑了笑,似是听不懂其中的含义:“我就是我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凝思向来乖巧,你不是凝思,她怎会对自己亲人那般无情寡义,你可知那天离开之后,袁伯父被气晕。”
见面前女子露出吃惊的神情,眼中却并无丝毫紧张愧疚之意,易鸿宇眉头越皱越深:“你到底是谁,你根本不是凝思!”
被这般质问,袁凝思收回了嘴边的笑容,冷哼一声:“我自然不是袁凝思,但我也是袁凝思,不论如何我如今的身份便是袁天鸣的女儿!”
“果然,果然。”易鸿宇捏紧了手,脸色如寒冰。
“那凝思去哪儿了,你把她怎么了?”大步上前一把掐住面前女子的脖颈,易鸿宇此刻的表情异常恐怖。
呼吸被扼制,袁凝思小脸被憋得通红,用手不断拍打着脖间的手:“你放开我,救命.......救......”
声音嘶哑不足以让其他人听见,恰好易鸿宇所占位置巧妙遮挡了身后一众侍卫的视线,从远处看不过是两人凑近了些再说话罢。
就在袁凝思以为自己马上要交代在此时,脖颈上的手一松,下意识地退后两步不断咳嗽着,眼中一片通红,生理性的泪水把眼角打湿。
“易鸿宇,你疯了!”退到安全距离袁凝思这才敢开口,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对面的男人。
“凝思去哪儿了?”易鸿宇沉着声音问道。
怕再来一次刚才的场面,袁凝思连忙摆手出声:“我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我一醒来便是这般,你问我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