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火炉,让他隔着厚厚锦衣,隐约能感觉那温度,解了她外衣,手心放在她背后,缓缓输送着内力,
楚瑶闭眸,昏睡在萧策怀里,不见什么起色。
只有那火热的呼吸,在萧策脖颈喷薄着,灼得萧策肌肤觉灼痛。
“楚瑶?楚瑶,”他不安唤楚瑶几声。
实在未见过,发烧烧成这样。
大夫被暗卫带急来,给楚瑶诊脉,片刻,在确认一下,抬头看萧策:“病人的情况不太好,不好医治。”
萧策沉道:“她为何会发烧,医治有何困难。”
大夫摇头:“夫人应该最近都情绪失控,今日情绪爆发,积愤于心,如今这身体受不住,一下就燃起高烧了,这高烧厉害,但也不是用药下不去,但是夫人如今的身体不适合用药,老夫先施针看看吧。”
萧策蹙眉:“夫人如何了?为何不适合用药?”
大夫倒诧异看一眼萧策,似很奇怪萧策为何说这样的话:“夫人有孕,自然不适合用药。”
“你说什么?”萧策眉头蹙的更紧。
倒像是,他没听懂大夫的话。
大夫更诧异看他:“夫人怀孕三月有余,你这做丈夫的不知?”
夫妻一般亲近,三
月怎会不知妻子月信身体状况。
萧策沉眉,
别说他,楚瑶自己都不知道,她那信期是个什么日子!
“先给夫人施针吧,诊金少不了大夫。”萧策道。
大夫不多说,拿了针包,认真给楚瑶施了针,随后道:“我先给夫人熬些安胎药吧,底子好了,说不定这烧也退的快了。”
“好,多谢。”萧策让暗卫随大夫去抓药。
萧策摸摸楚瑶滚烫轻微了些的脸,他是没想到,楚瑶会突然怀孕了。
楚瑶已经三十多岁,他也已经年满四十,没想到人近中年,自己还能得一个幼子。
等暗卫熬了药送来,萧策喂楚瑶喝了安胎药,再等小半个时辰,楚瑶的面色又好了几分,大夫来看过,说是这两个时辰,要是能消下去,就可以不用这么担心了。
萧策道了谢,让大夫在厢房稍待,他在房中静待。
等到楚瑶的情况在继续好转,萧策放开楚瑶仍旧滚烫的手,起身,去到门口,低沉吩咐:“来人。”
有暗卫出现在门前,萧策袖中出现一枚金牌:“拿我的令牌,去见徐知怀,告诉他,保不下萧平泽,他就此卸任!”
“是!”
暗牢,萧平泽正被绑在
木桩上,被严刑拷打,浑身已经鲜血淋漓,本就重伤的他,要是再打下去,怕是就要被活活打死!
“大人,您看是不是可以停会儿?这犯人要是死了,没法交差。”行刑的衙役,看惯犯人死状,看得清楚,萧平泽再打下去,就该出事了。
旁边人,紫衣绸缎,冷笑:“死了就死了,在外面死了,没法交代,大牢里,死了,就当他畏罪自杀,随便找个由头就是,怎么,你们牢里死的人少了,这种事要我来教?嗯?”
衙役吓得忙道:“不用,小人这就继续。”
衙役正要一鞭子继续抽下去,外面突然传来急切脚步声:“住手!”
衙役一怔,扭头,只见甬道走来一人,穿着帅司侍卫服,快步过来,满头大汗,喝道:“立即住手!安抚使有令,犯人萧平泽之事有异,单牢看押,不得再动刑,立刻传大夫诊治!萧平泽若有事,要你们整个衙门谢罪!”
衙役手上鞭子,吓得立刻落地。
那紫衣人也惊讶,随即狠狠蹙眉,上前两步,拱手道:“我乃蒋参军府中家人,敢问军士,这是为何?这萧平泽是证据确凿的反贼。”
那侍卫拧眉倒竖,“叫
你们住手就是,平白添话!”
那紫衣人没想到参军大人的面子都不给,当即手中转出一个沉甸甸小银锭出来,足这侍卫半年俸禄了,塞向侍卫:“还望军士给个话,让我好回去,向参军大人回话不是。”
那侍卫却寒面,半点不给紫衣人一分面子:“立刻照看好萧平泽,否则,蒋参军也等着罢职罢!”
紫衣人大惊,错愕张着嘴,竟被生生愕住,那侍卫走,也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衙役已经忙把萧平泽放下来,伺候祖宗般,把人小心放到一个,急让人用软垫铺陈好,匆匆打扫好,干净透光的牢室里!
紫衣人无奈回去,回禀了这个消息,蒋劲听得蹙紧眉,负手在堂,猛地扭头,声音沉冷:“竟然有这等事,”
他向来大胆中有谨慎,参军之位,自然是有细之人,飞快思虑过,
他弄死一个校尉,并不是大事。
何况,这个校尉,还是早就入了他的眼,得知过底细的人,
这样的人,在伤了他嫡子后,自然不容他继续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