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咬定是我指使,即使今晚之事与我毫不相干,可眼下种种迹象指认,任凭我有几张嘴都说不清!”
“我只是个没有恩宠的小小才人,人微言轻。又自进宫后闭门不出,我的存在理应碍不了任何人!”逢潭缓了口气,慎思几秒后,直言道,“今晚此局,我无非就是一枚被捡起来利用的棋子。”
逢潭仰视着他,纷扬的雪雾模糊了眼前的人与景。
默了好一会儿,常聿的嘴角浮现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你倒是看得清眼下时局。”
“只是,”他低头抚上指间的玉扳指,身后的玄色狐裘大氅在凛冽的风雪中高高扬起,不甚在意道,“贵人方才也说了。”
“你不过是个人微言轻的小小才人。”
男人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凉薄的嗓音在寒夜下显得更为冰冷:“既如此,你的留去与否跟那养在池子里的鱼儿,又有何两样?”
*
透过窗子,外面天微微现亮。
逢潭一夜未睡,借着晨曦昏暗的光亮,依稀可见她的神情仿佛若有所思。
她静坐在床边,垂放在两膝的单手掌间,握着一个指关节长短的白瓷瓶。须臾片刻,只见她斜眺一眼窗外,不带半分犹豫地仰起头,对着瓷瓶中的东西,一饮而尽。
“……”
辛辣灼烧的绞痛从喉咙流进体内,不过几秒,五脏肺腑也随之开始抽搐。
瓷瓶脱手落地,逢潭双眼紧闭倒在床上。
阿悦。
你会保佑我的。
……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