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裂痕!
刀锋所至,敌莫敢当!
竟硬生生的在箭雨中劈开通道。
这箭雨,乃是玄龟负山阵催生而出的独特手段,也是玄龟负山阵中,唯一的进攻手段。
先前许厚所部来的匆忙,并没有准备如此多的箭矢,因而根本没有施展出来。
“微末小术!”
郑均清冷笑了一声,进而毫不犹豫,进而再度凝聚渌水之气,刀光化作漫天银鳞倾泻而下!
洪山河瞳孔骤缩,宣花斧横扫出赤红罡风:“负山!”
玄龟阵顿时黄光大盛,士卒盾牌相接形成龟甲状护壁。
刀鳞撞击声如暴雨击磬,前排持盾甲士虎口崩裂却死战不退。
“轰!”
两股军阵真元轰然相撞的刹那,渌水蛟龙与那玄龟之形在空中僵持数息,陡然迸裂成漫天光屑。
沧刀军锋矢阵型如尖刀刺入龟甲裂隙,洪山河部前排盾兵被寒霜刀气掀翻,阵型大乱!
不过沧刀军突入军阵之中后,也骤然崩塌,一时之间短兵相接,战局乱成了一锅粥。
玄龟负山阵核心阵纹应声碎裂,土黄真元如沙暴溃散。
而沧刀军的渌水蛟龙阵的突进也是骤然轰塌,半蓝半绿的蛟龙随着一声长吟,也是消弭不见。
“杀!”
两军盾甲轰然相撞的闷响震彻四野。洪山河部前排士卒的青铜盾被踏浪刀法劈出一阵裂痕,持盾甲士虎口崩裂,鲜血顺着盾缘滴落,却仍以肩背抵住盾面死命前推。
沧刀军重甲步卒双目赤红,踏浪刀法裹挟寒气斜斩而下,刀刃砍入盾牌缝隙时迸溅出刺目火星,竟将敌兵连人带盾劈成两截!
阵型崩塌处,洪部溃兵被后方督战队驱赶着涌向缺口。
一名潭县溃卒颤抖着刺出长矛,却被沧刀军的一名都头反手绞断矛杆,刀锋顺势切入其颈侧动脉,登时血如泉涌,脑袋落地。
溃兵们踩踏着同袍尸体后退,却被督战队的赤红长戟捅穿脊背,惨嚎声与金铁交鸣声混杂成一片:“不许退,顶上去!”
见此,溃兵们无奈,只能重新杀了过去。
战阵中央,两军精锐陷入血腥绞杀。
一名洪部外罡将领抡动战斧,悍然迎击,斧刃劈开一阵踏浪刀法的渌水之气,激起土黄色真罡,竟将十数名沧刀士卒拦腰斩断!
“压过去,不能让他们接近洪帅!”
那外罡将领嘶吼着。
而那沧刀军士卒的断肢尚未落地,后方的魏权已经盯上了这将领已突入斧阵,刀势如怒蛟翻腾,生生在敌阵中犁出一道血肉沟壑。
“死!”
魏权一声大喝,一刀将那外罡将领斩杀,进而虎视四周,立马盯上了另一个外罡将领,拍马便杀去。
整个战局乱成了一锅粥。
而郑均本人,则是驾白马,同许厚一同前压。
“好乱的战局。”
郑均深深地叹息一声,眉心之处,金纹浮现,如电如雷,扫过岚州混乱的战局,但见阵中黄光翻涌处,洪山河身披玄甲立于帅旗之下,正厉声指挥后方还没有陷入混乱的将士们变阵,重新组成突袭军阵。
“许将军,替我指挥残局。”
郑均眸中寒芒乍现,丢下一句话之后,碧娜猛地一夹马腹,胯下龙驹长嘶疾冲,持雪守刀,青金真元自周身迸发,在这如同绞肉机似的战场上硬生生突出一条血路。
许厚见此,不由一怔。
啊?
你不是主将吗?
你冲什么啊?
许厚惊愕万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主将去先登斩将的!
而郑均可不管那么多。
只要斩杀洪山河,此战就基本大胜了。
对于郑均而言,洪山河一个通窍三境,又何可俱?
“郑均?!”
洪山河见那青金刀气破空而至,登时一怔,接着便急忙催动殷红真元,手持宣花斧,严阵以待!
郑均突袭的速度极快,在洪山河刚刚准备就绪之时,便见得雪守刀裹挟青金真元悍然斩落,刀光与巨斧轰然相撞,激得方圆十丈气浪翻卷!
“小辈,你可真是自寻死路,今日,我便取汝首级,献于秦王!”
洪山河暴喝一声,手中宣花斧赤芒暴涨,斧刃竟在交击瞬间化作狰狞虎首,血煞之气凝成实质音波轰向郑均面门!
“吼——!!!”
虎啸声震得云层倒卷,下方无论是正在突袭的魏权等人,还是洪山河本部士卒,全都耳鼻溢血、显然是深受影响,这攻势也是敌我不分。
而郑均天目金纹骤亮,窥见其中破绽之处,雪守刀顺势斜撩,渌水刀罡如新月破空。
“破!”
青金刀气切入音波薄弱处,血色虎首应声炸裂。
洪山河踉跄后退三步,眼中惊骇未消,郑均已脚踏‘飒沓流星’,欺身而至。
“锵!”
一刀斩下,劈在洪山河斧柄七寸处,金乌纹路骤然炽烈,那青金真元顺着斧柄,朝着洪山河手掌涌动而去。
洪山河只觉掌心传来诡异震荡,虎口崩裂的瞬间,斧柄竟传出细微裂响。
“碎玉功?不……是太虚凝玉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