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却生不起气来,毕竟那一日她在现场。他老老实实地起身让开,让晴山在他亲手做的竹榻上铺上一层锦被。
“唔......”萧渐鸿想到昨晚杨明珠睡在竹榻上的委屈模样,忍不住道:“晴山是吧,你把我床上那床锦被也抱过来吧。这竹榻硬——”
“夫君!”杨明珠突然抬高声音打断了萧渐鸿:“在竹榻上铺垫子只是担心您贪凉受寒,一层足以。”
说到最后,杨明珠的眼神扫了一眼门外,萧渐鸿反应过来,连忙道:“夫人说的是,就按夫人说的来吧。”
话虽如此,但晴山铺好竹榻后,萧渐鸿自觉地不再往上坐。
他看着原本空荡的梳妆台上摆上了杨明珠的妆奁,箱笼里也放进了杨明珠的衣裳,终于生出几分实感——他即将要和自己的夫人同吃同住了。
想到昨日夜里,萧渐鸿轻叹一声,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杨明珠是真的下了狠手,那么尖利的发钗,她就直接扎进他的手臂。早晨来不及处理伤口,等他们敬茶回来,他的里衣都被血染红了。
可他又有几分庆幸,幸亏她扎的是他。
来不及思考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想法,国公府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