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弄得晕头转向,兵来将挡,她也做出一副热闹的口吻,“蹭苏总的药,我怎么好意思呢。”
苏长明道:“那有什么,跟我不要客气。”
跟他才是最该客气的。
明月在心里想。
今天是怎么了,黄鼠狼给鸡拜年?小鸡仔至少对于黄鼠狼有食用价值,她之于苏长明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有人会关心一只蚂蚁的腿痛不痛吗?
明月的心情唯有惊悚可形容。
但苏长明都如此亲切了,她不能驳他的面子,只好把姿态放得更低:“那我就不跟苏总客气了,上次用了您推荐的安神片,回家果然睡得很舒服,这次有机会薅到好东西,我就不浪费了。”
“有用就好。”苏长明把药递给明月,明月站起来去接,他道:“坐坐坐,尝尝我这里的茶。”
听这苏长明的气口,一时半会不像要主动提正事,明月陪着他打太极,他不提她也不提。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沉住气,对话来回兜了几圈后,苏长明的脸上总算泛起微笑。
他低头看向面前的豪华长桌,双手摩挲着桌面,长臂伸展,强健的身体缓缓向前迫进,筛下大片阴影。
“这是我第一张私人办公桌。”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看向她,凝注的微笑。
手指轻敲桌面,一下,两下——
怦怦——
“明月,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把这张桌子运过来,花再大功夫,费再长的时间,也在所不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