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 尾戒(2 / 3)

原本是抱着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决心。

无论如何,她都不要在这间套房里再任由孟长洲摆布……

但当事情真的发展到这个地步,她还是十分害怕。

江月棠看见孟长洲西装下,腰侧的那处,她很清楚孟长洲这样身份的人,腰间可以别着什么——

其实,此刻哪怕孟长洲暴怒、甚至扬手打回来……压迫感都不会有现在这么强。

那是一种悬而未决,等待宣判的恐惧。

孟长洲低头,手指拭去脸上的血迹,掌心染上一片殷红。

江月棠的心猛地一紧。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走近。

江月棠想后退,却发现背已经抵在了墙上。

她退无可退,猜想今天肯定要把性命交代在这里,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孟长洲低头,缓缓抬起手,指尖覆上她的脸颊,尾戒的冰冷贴着她的肌肤。

江月棠狠狠一颤,所有的力气像是在这一刻被抽空。

他的嗓音比夜色更沉,像带着叹息,“害怕我,又要挑衅我?”

江月棠猛地抬眼。

但此时,孟长洲已经放开了她,转身走向盥洗台,打开水龙头,冷水冲刷着他指尖的血迹。

水声沉沉,落在瓷盆里,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孟长洲关掉龙头,水珠沿着指节滑落。

这个神情的孟长洲,江月棠今生只见过两次,一次是现在,另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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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曾经朝他开过的那一枪。

当时,她已经做好了必死的觉悟。

她知道,只要这一枪打出去,孟长洲一定会杀了她。

可事实是——他没有。

孟长洲竟然放她走了。

那天,男人的右肩上汩汩流着鲜血。

赶过来的安保,当场就要把江月棠抓住,但孟长洲只是摆了摆手说:“让她滚,别让我看见她。”

后来,知情的没人敢聊这件事。不明所以的人,还当他们两个依旧兄妹情深……

孟长洲用清水洗脸,竟然蘸湿了大片的领口。

窗外是云顶洲际璀璨的灯火,盥洗池里的水泛着一点猩红,他的倒影藏在灯光和水雾中,像一座无人问津的孤岛。

水声停止。

孟长洲随手拧了张毛巾擦拭脸上的水渍,却显得有些疲惫。

她望向镜子里男人的眼睛,眸子像被雾霭缠绕,虽然沉静,却藏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她竟然有些恍惚,甚至,有一丝错觉:

这样疲惫的、把眼镜摘下,丢在一旁的孟长洲,反而比他平日里冷漠无情的样子更易于接近。

如果说平日里永远势在必得、永远胜券在握样子的孟长洲邪性、有距离感。

那么疲惫甚至有些憔悴的他,却是破碎、易于接近甚至性感的。

——果然,男人最吸引人的部分其实是当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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