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真正的高门女坐在雍王妃的位置,根本压不住。
她有点同情王爷。
不知王爷的耐性何时告罄。
她们走后,骆宁慢慢喝了一杯茶,开始上午的理事。
管事婆子们一个个进来回话,骆宁始终心平气和,把事情一桩桩办妥。
午膳时辰,尹嬷嬷摆箸,服侍骆宁用饭,低声问她“王妃,侧妃们怎么处置?”
“禁足。”
“好像效果甚微。”尹嬷嬷道。
骆宁笑了笑“嬷嬷,阿澜年轻气盛,她很着急,您怎么也着急?”
禁足,是最好的软刀子。
半个月磨不下来的性子,半年可以;半年还敢叫嚣,就一年、两年。
骆宁曾经那么急躁,做了鬼,被囚困在虚空里,不能挣脱。
那种煎熬,她体会过,没人比她更懂。
现在,皇帝还活着,雍王距离大权在握尚且差一步,骆宁何必跟侧妃们大动干戈,叫人拿了雍王府的错处?
那岂不是让皇帝如愿了吗?
皇帝就是想要王府鸡飞狗跳、王爷受困于内宅琐事。
“要忍得住一时长短。”骆宁说,“她们犯的错,禁足大概是最重的惩罚了。”
太后叫她找个错处,把侧妃打一顿。
这个错处,要恰到好处,要动到了王府真正的利益,要皇帝和门阀都挑不出理。
太后叫她下狠手,却没叫她不带脑子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