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这竟是个没什么错漏的答卷,卷面又整洁,字迹也不错,似是找不到有什么让人挑刺的地方,同时这交卷的学生提交的也极早,于是看了看学生的信息,圣约翰教会学校幼教部二年级一班亨亚日,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啊!
出了考场的亨亚日自是不知这之后考场里所发生的那些事,纵使知晓,也不在意,因这些都是他实实在在作答的结果。上午还有一场考试,他原准备到市政府的大礼堂里稍稍休息,好等下一场考试的到来,只这时间还不到九点,下一场考试要到十点才开始,一个人在这里干坐着也挺无聊的,又没书这一类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于是亨亚日想着,出门找明宇叔吧?他也不愿意说什么话,还是出去买份新闻纸看看,倒像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亨亚日就出了市政府的大楼,不想政府大院门口,乌泱泱的一大群人不顾这大太阳的,四散围着政府大院的栏杆外面,这情形顿时把亨亚日吓了一跳。还真没见识过这场面,和送车、送船的规模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送站的人往往会比离开的人要少上不少,但这送考就正好相反了,是一人赴考,全家相送,还总是候着,等考试散后再一起归家。甚至有私交甚笃的同学也会前来相送的,虽然自己连参加统考的资格都没有,但也乐在其中。参加晚宴的只是在本次统考中有名次的少数人,彼此之间甚至彼此团体间认识些新面孔,大家相互交流,也是新人崭露头角的地方,只外面的基数实在是太大了,牵挂了太多的人心。多数人最多也只是在市政大礼堂里观看最后的颁奖礼,寻找激情宣泄的共通点,大家这才一起庆祝的。本区的、本校的、本年级的、本班的甚至本人的,共通点越多,大家就越是高兴。
亨亚日越往前走,见围绕大门聚的人就越多,甚至有些人会试图向他搭话,他也只作不理。院外的人见里面有学生模样的人准备出来,就起了些骚动。亨亚日突听得不远处有人在大声的叫“亨少爷!”
亨亚日这才顺着叫声看去,见是车夫明顺在边喊边挥手,谢明宇也在一旁。他们在院外僻静些的甚至还有遮阴的地方等,估计是听到人群异动,感觉有异,这才望过去的。一望之下,居然发现是亨亚日,就叫出声来。亨亚日正准备往政府大门出口去时,又被明顺叫住说道“亨少爷,你就不用出来,不然进进出出的也麻烦得紧,你有什么事,吩咐我来就成。”
亨亚日这才醒悟,顺着墙边走到谢明宇和车夫明顺身边。谢明宇也不说话,明顺替他问道“亨少爷,这才多久你就提交了?”
亨亚日说道“明顺叔,你不值当称我少爷,我也担不起。不过你们只管放心吧,试卷是都做完了的,就是不想在里面干耗才出来的。离下场考试还有些时间,坐在礼堂那里又感觉有些无聊,想着出来买份新闻纸看看,打发一下时间。一出来,就遇到这情况。”
明顺说道“那我去买吧,你这出来也不是个事啊。”
谢明宇阻止了明顺,指指自己,又指指不远处的书亭,明顺点了点头。谢明宇让明顺陪亨亚日说些话,他自己去买新闻纸,也没多远就有。不多时,谢明宇带着新闻纸回到栅栏旁,把新闻纸递给亨亚日后,指了指他身后的市政府大楼。亨亚日明白,点了点头,谢过二人后,又转身回了政府大楼内的大礼堂。
这一来一回花了不少的时间,在大礼堂里随便挑个位子坐定后,就看起新闻纸来。亨亚日看了一会儿后,慢慢开始也有一些同学从考场交卷出来,然后到礼堂里来,只是里面没什么认识的。只是自此之后,人们说话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安静的环境一去不复返,更有甚者,一些素不相识的同学也有跑到他一侧寒暄之意,估计多半是同年级的同学,对第一个早早走出考场的他还留着深刻的印象。大家都随意说着,又不是什么不能言的秘密,但慢慢的同年级人居然渐来渐多起来。只是亨亚日聊天的兴致不大,再者四周熙熙攘攘的声音,多也是讨论试题本身居多,这时讨论问题虽然记忆深刻,但显然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随着小胖子顾子敦到了亨亚日身侧,众人见亨亚日和小胖子很熟,而且注意力多都在他身上,这才渐次散去。顾子敦纳闷的问道“你居然每回考核都交那么早的试卷,是不是知道点啥,怎么能那么快就做完了?”
亨亚日说“别胡说。试卷上的字我都识得,又不需要教习读题,趁那功夫,我都已经做完了的,再说又不是很难的东西,书本上都有。”
“说是这么说,难道你就不需要想吗?没有拿不准的时候吗?”
“没有,也不需要。”
顾子敦一下子白眼直翻,算了,没办法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了,实在是太伤人自尊了。
“咦,你哪来的新闻纸?你还有闲心读新闻纸,马上就要考下科了,你都准备好了?”
“别大惊小怪的,把人都引得看过来,再说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一切都在这里。”说完,亨亚日指了指脑袋。
“你……”
“马上就要考下一科了,你不临时抱下佛脚?不要和我比。”
“你……我就不看,怎么地吧?反正也入不了前三。”
“这么着就破罐破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