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网球公开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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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岸本意会，爽快地应下，还不忘恭维两句，“真不愧是爆破组的王牌，温柔又细心,小姑娘如果知道你这么体贴一定要感动死了。”大大大
楼梯间的门在背后合拢，这里是办公区监控的死角，松田叼了支烟，下意识地去外套里摸打火机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他把外套留给了那个叫石神的女孩忘记拿回来了。
荻原往松田怀里丢了盒薄荷糖，率先分享道：“那个女孩子这样抗拒联系家里人，人又很疲惫的样子，我本来还担心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还想着知道她的信息查查最近有没有什么家暴之类的案件，可惜什么都没查到。”“不过确实是很奇怪，完全没有留下任何DNA信息……是巧合吗？不过我倒不认可小阵平你说的那个女孩子有什么特别的心思，毕竞才十几岁，后面来接他的那个仁王老师证件也都是真实的，两个人的熟稔也不似作假，估计只是个青春叛逆期，看书或者电视学了些刑侦技巧，喜欢玩反追踪游戏的孩子吧。”荻原说的是查案时松田在厕所垃圾桶里发现了咖啡瓶子等物，意识石神在自己的行踪方面撒了谎，所以发信息让荻原试探这个女孩的事情。试探之后，荻原依旧认为这只是个比普通人聪明一些的女孩而已。“如果说擦掉你手机上的指纹是巧合，那咖啡瓶子上的指纹和唇印都被擦掉，又用水冲过瓶子，连唾液也没留下，这未免也太谨慎了吧？”松田蹙眉，并不认可荻原的看法，“还有，你当时因为在和她说话可能没有注意，这个女孩是左撇子，但她摔你手机的时候用的却是右手--只有她的右手边是绿化丛，雨后地上还是湿润的，也只有把你的手机摔到那边才有正当理由帮你擦拭手机，顺便把她的指纹也擦掉。”“对了hagi，我刚刚突然有了个很奇怪的想法…“沉吟两秒，松田抬头，望向荻原，“你不觉得石神雪穗′这个名字的搭配，很奇妙吗？”“搭配奇妙？“秋原愣了一下，又念了一遍少女的名字，“石神…一定要说的话，提到这个姓氏我会先想到各种推理作品吧一一达摩石神'，《虚构推理》或者《嫌疑人X的献身》里的角色？”
“既然提到了《嫌疑人X》，那雪穗就会让我联想起唐泽雪穗了不，等等，难道你是想说？”
“啊一一"松田一把扯开领带，像是要把胸口的烦躁一并扯开似的，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抓了几块薄荷糖一股脑儿塞进嘴里，大力咀嚼着，恨不得把那股无处发泄的憋闷嚼碎在齿间。
“虽然这样说有点根据结果硬倒推出来的意味，但想想吧，唐泽雪穗，《白夜行》中努力隐藏身份的角色；石神哲哉，明明是个天才，却把自己伪装成犯人的数学家……
“总感觉，石神雪穗'′是一个临时被拼凑出来，又充满了暗示性意味的假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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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十分，夜色深沉，石神与仁王的对话仍在继续。“那个人，能够完美地模仿我，"石神的声音低沉，毕竟这是一个完全无法回避的事实，“不仅是外貌、声音，甚至体型……具体细节就不过多阐述了，总之即便我从未直接接触过这个模仿者，但我的同事们似乎深信不疑，认为那就是我。幸运的是那天下班之前我其实就已经有些察觉了，我本来联系了我大学时的一位前辈咨询，可他没接电话，后来模仿者或者是他们这个组织里的其他人可能意识到了我的怀疑，选择直接在下班路上伏击我，使我′跳河自尽。”仁王微微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如果是这样，那就不仅仅是简单的模仿了。"他的语气罕见地严肃，少了平日里的轻佻口癖，“我的"幻影'确实能做到，但至少在网坛，我不认为还有其他人能掌握这种能力。”石神点了点头，拿起笔，在向仁王借来的纸上迅速写下两个词：“幻影”和“易容”，随后在"幻影"上画了一个醒目的叉。“噗哩？就这么相信我的判断？“仁王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不再多问几句？毕竞我们也好几年没见了，而且我现在只是个国中数学老师，对网坛的新人不太了解了也说不定一一”
“怎么会呢？"石神打断了他的话，头也没抬，“虽然雅治你最终没有像切原他们一样走上职业道路，但你家里随手可及的球拍、日历上标注的网球赛事日期、身上锻炼的痕迹.……哦，还有玄关柜子里未拆封的新手胶，就连挂在那外套磨损的痕迹也是长久挥拍留下的，这些都说明你对网球的热爱从未消退。另外不得不说，你立刻就能猜到是本该死去的′我′在用′石神′这个化名，并愿意过来帮忙，我真的很高兴。”
换做往常，仁王必然该揶揄几句的，但是此时此刻，这个话题却如此沉重，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不仅是因石神高中时期转学带来的失联，还有生与死的距离一一即便她现在还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但社会意义上，她确实是已经被发了讣告了，还带有那样不堪的罪名。
仁王的喉间像是被哽住了，酸涩得厉害，沉默了好一会，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们当然不信你出事的消息，只是没想到你现在会…”仁王扫了眼石神单薄的肩膀，纤细的手腕，还有十分熟悉但又似乎哪里不太一样的面容，终究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