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此和亲前已将那些面首尽数遣散了。既然你昨夜已经答应好了要娶我,如今便算是我的夫君,我不让你去做面首,你就是不能去!”“真是蛮横……“或许是听见她遣散了面首,亦或许是她这般模样与三年前太像,封易初心中颇感愉悦。
他轻哼一声,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我何时说过要娶你?”“我就知道你要不承认!真是与那狗贼国师一般,坏得很!幸亏我早有准备。"千提自袖中取出昨夜那张纸条,横在他面前:“你瞧瞧,这可是你昨夜自己写的,我可没逼你!如今清醒了又要说话不算话,门都没有!”
封易初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目光触及纸条的刹那,这抹笑意彻底僵在嘴角。
他常用两种字迹,平时在千提面前写得慢写,字迹较为工正规整。私下无人时,则随意挥洒,字迹张扬洒脱。
两种字迹悬殊巨大,所以那日在国师府,他才敢让千提去看书案上的字,以此打消她的疑虑。
昨夜他瞧见那纸背面所写的桥段时,酒醒了大半,隐约记得自己写过些东西,可千提觉出不对,收纸太快,他不曾看清纸上的字迹。如今再瞧,他才发现,昨夜醉酒,一不小心,竟用错了。她或许以为他喝醉了才写得凌乱,可这张纸条留着,迟早是个祸患。“看见了吗?你自己写的,如今还不承认?"千提将纸条折起收回袖中,“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啊?”
她摆出一副得意的姿态,说完这话,却又害怕他会拒绝。樱唇再度抿紧,她偷偷抬眼,目光怯怯地望向他,眸中满是紧张与不安。“你当真想嫁我?”
“想。"千提眨了眨眼睛,灵动的眼眸比秋水更柔和几分。“如果,嫁给我,和杀国师,只能取其一呢?“封易初垂眸看她,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地试探:
“你……会选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