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妈的!谁干的?!”&bp;刀疤脸在回廊里暴跳如雷,一脚踹翻了弹药箱。
他揪住一个手下的衣领咆哮:“不是说排查过路线吗?!”
不远处,三个天蝎成员正手忙脚乱地给同伴灭火。
那人已经烧得焦黑,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发出&bp;“嗬嗬”&bp;的怪声。
脏辫女狙击手突然尖叫着指向地面&bp;——&bp;她踩到了一截还在抽搐的手指。
疯娘的红袍在爆炸的余波中翻涌,她的指甲深深掐进窗棂,木屑刺入皮肉也浑然不觉。
青铜面具下的双眼燃烧着癫狂的怒火。
她猛地转身,一把揪住旁边手下的衣领,声音像是从地狱里挤出来的:
“谁埋的炸药?!”
手下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夫、夫人,我们真的不知道!路线明明排查过……”
“废物!”&bp;疯娘一巴掌将他扇翻在地,他的嘴角立刻渗出血丝。
他挣扎着爬起来,惊恐地辩解:“会不会是……&bp;龙国的军人?他们可能提前……”
“放屁!”&bp;疯娘一脚踹在他胸口,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他们根本没时间布置这些!这炸弹至少提前一周埋好!”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肌肉扭曲了一瞬。
“……&bp;老东西。”
她猛地推开手下,红袍翻飞如血浪,疯了般冲向地下室。
地下室内,油灯的火苗随着爆炸的余震微微摇曳,将天煞残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
他的电子喉里发出&bp;“咯咯”&bp;的诡异笑声,那仅剩的三根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击,像是在为远处的屠杀伴奏。
“好听吗,老爷?”&bp;陈伯站在阴影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天煞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电子音:“好听……&bp;比戏班子热闹。”
话音未落&bp;——
“砰!!!”
地下室的门被疯娘一脚踹开,木屑四溅。
她的红袍被气流掀起,露出绑满雷管的大腿,青铜面具下的双眼狰狞如恶鬼。
“是你干的?!”&bp;她的声音像是刀刮玻璃,尖锐刺耳。
天煞缓缓转动轮椅,腐烂的眼窝&bp;“望”&bp;向她,电子音带着扭曲的笑意:
“喜欢……&bp;我送你的礼物吗?”
疯娘猛地冲到轮椅前,一把掐住天煞的喉咙,指甲陷进他溃烂的皮肉里:
“你找死?!”
天煞的残掌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电子音依旧平静:
“我等这一天……&bp;等了二十年。”
疯娘的面具下传来牙齿摩擦的咯咯声,她猛地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天煞的脖子上:
“说!还有多少陷阱?!”
天煞的电子喉里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你笑什么?!”&bp;疯娘的刀尖刺入陈伯的皮肤,血珠顺着刀刃滑落。
天煞的笑声戛然而止,电子音冰冷而笃定:
“我早就是个废人了……&bp;我等的,就是你死的那天。”
疯娘的面具下传出粗重的喘息,她猛地松开他,一把扯掉天煞的呼吸面罩:
“你以为陆凡杀得了我?!”
天煞的残掌缓缓抬起,指向她的心脏位置,电子音带着戏谑:
“试试看……&bp;不就知道了?”
疯娘暴怒至极,反手一记耳光抽在天煞脸上,他的嘴角立刻渗出血丝,却仍在笑。
“你这条老狗!”&bp;她嘶吼着,匕首抵住他的喉咙,“我会让你看着我先宰了陆凡,再慢慢折磨死你!”
天煞的电子音轻轻响起,像是恶魔的低语:“拭目……&bp;以待。”
疯娘猛地后退一步,胸口剧烈起伏。
她盯着天煞那张溃烂却仍在微笑的脸,突然意识到&bp;——
这个疯子,真的不怕死。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好……&bp;很好。”&bp;她的声音忽然平静得可怕,手指缓缓收紧。
“那你就等着看,到底是谁先死。”
她转身冲出地下室,红袍在黑暗中如一道血影。
天煞的残掌轻轻敲击轮椅扶手,电子喉里再次发出&bp;“咯咯”&bp;的笑声。
“快了……&bp;就快了……”
地下室的铁门被疯娘踹开时,天煞正在用残掌有节奏地敲击轮椅扶手。
陈伯站在某个角落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
寺庙东侧,陆凡像幽灵般从经幢后闪出。
他的匕首精准刺入一个天蝎哨兵的颈椎,在对方倒地前接住了滑落的冲锋枪。
三十米外,三个敌人正借着燃烧的卡车残骸照明,浑然不觉死神临近。
“砰!砰!砰!”
三发点射,三个后脑中弹的尸体同时扑倒。
陆凡的身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