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微微拧开,不费力气,清凉入喉,郁听禾垂眸看向外边的人,双腿分开与肩齐宽,身形挺拔笔直,手插着口袋站立如松,状态好得要命。她也不甘示弱地抬高了自己的姿态。
席朝樾不知道她心底闪过的许多心思,只问道:“能走吗?”“嗯呢。"郁听禾应道。
席朝樾看了她片刻,微勾唇又问:“要不要我给你借个轮椅来?”郁听禾一下松开另一边扶着的手,不满地挑高眉毛:“你在取笑我?”“没这个意思。”
他这样说着,可眼中笑意更加明显。
“看你走不动的样子,总不是想让我抱你下来?”“谁要你抱!”
郁听禾指了指他的身旁,语气凶巴巴地说:“你挡我路了。”“行。”席朝樾往后退了几步,给她让出条道来。还记得席朝樾刚拿上私用驾驶执照的那年,寒假回国,徐星禾也在,他们找了家俱乐部租下施耳泽300G试飞。
徐星禾顺带把郁听禾也骗了过来。
直到坐上直升机,系好安全带,她才反应过来驾驶员是席朝樾,吓得立刻起身,反应强烈地表示要下去。
可惜舱门已关,为时晚矣。
尽管飞行过程比想象中平稳,但高度紧绷的神经让郁听禾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风景。
两个男生全程兴奋,唯有她心惊胆战了一路,双腿像绑了沉重铅块,脑袋的嗡鸣和心脏的虚浮感只有自己知道。
落地之后亦如现在这般,在飞机座椅上久久无法动弹,最终是两人合力把她扛了下去。
“你还笑?"她扯高音量。
席朝樾清了清嗓:“没,不笑了。”
声音刺耳,郁听禾从舱门跳下之后,大有和他势不两立的架势,迈着大步往前走。
席朝樾忍俊不禁,轻微啧了几声:“大老远带你回来,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