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被一口浓痰堵住了嗓子眼。
他的眼睛里充满血丝，在短短一两秒钟时间里，整个眼球都变成了红色。
欧阳志成猛地向后掠开。
他刚有动作，壮汉的头颅就“啪”的一声，像熟透了的西瓜一样，从内部炸开。
欧阳志成躲开了那天女散花般的喷血和碎骨，抬头看去。
壮汉的脖子上还挂着半个下巴，晃了晃，摇摇欲坠，许久才慢慢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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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银丝的老人丢开一个小机械零件，厌恶地皱了皱眉。
又拿起旁边一柄还残留着血迹的断剑，看其样式应该是防治局低阶职业者的制式长剑。
长剑的断口已经锈迹斑斑，应该已经被折断十年以上了。
在短短几十分钟里，找出这些早已报废的东西，并使用七阶的“神术”将之传送过来。
这其中付出的价值之大，足以培养出几十个五阶职业者了。
但为了不惊动【红莲公主】，导致教会的大计划遭遇变数，哪怕有些肉痛，也不得不如此行事。
“终究还是茅骏太废物了，还得老夫替他擦屁股。还好，不用再继续忍受那个废物了。”
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淡漠，嘴皮快速翕动，似在无声地念着什么。
被他握在手中的断剑仿佛被某种从高处洒落的圣洁光芒覆盖，就连锈迹都淡去许多。
他嘴唇翕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体内虚力震荡，血液流动的声音“哗啦啦”的，就仿佛大海潮起潮落。
猛地他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之情。
“时之主的力量？虽然很微弱…但很纯正。”
“是时之主的落子？还是其他神灵的布局？亦或是防治局的圈套？”
沉思了一阵，段泽瑞决定不予理会。
“不宜再招惹，但也要防着一手，以免他影响我们的大计。”
想到这，他丢开断剑，拿起一枚有些陈旧的手表，“先把茅骏解决吧。该让谁接手茅骏的公司？还有最重要的，谁来接手俱乐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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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壮汉的尸体倒下，欧阳志成意识到，幕后黑手在灭口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盲猜一把，应该是个神迹境的法爷吧。
法爷在常人眼中十分神秘，但作为防治局的小领导，欧阳志成还是了解一点的。
法爷基础职业途径有两条：羽士和方士。
羽士可以进阶为丹师、风水师和戏法师。
方士则有雨师、符师和御灵师这三种进阶方向。
当然，欧阳志成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法爷是稀有生物，防治局也没多少。
因此，杀死壮汉的幕后黑手究竟是什么职业途径，杀人所用的究竟是哪种能力，他也难以判断。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和想要刺杀自己的家伙，应该是一伙的。
这看起来是一句正确的废话，只是若认真思考便会明白，“是一伙的”，不代表“是同一个人”。
说是一伙人，未必是一条心。
否则的话，如果真是同一人，如此神通广大，为何不用这种诡异的方式，直接远程杀死自己？
还要冒着暴露的风险，找五个蠢货来实施刺杀？
在楼顶思索许久，欧阳志成也没有找到答案。
至于刺杀自己的人，究竟是来自于什么势力，欧阳志成隐隐有着猜测。
才刚从管卓茜那里得知了许多秘密，他就遭遇刺杀。
幕后之人若不是和狂浪搏击俱乐部有关，他就把脑子捐给关爱智力障碍组织。
而且很显然，防治局高层有人已经被茅骏买通了。
那么管卓茜的安全是否会遭到威胁？
思考一番后，欧阳志成觉得，倒是不用担心。
只要自己不死，幕后之人杀了她也没有意义。
现在自己还活着，那些人只要不是太蠢，就不会尝试在防治所里搞事了。
想了想，他现在能做的事也不多。
只能拾起那壮汉析出的虚怪精粹，捡回自己之前射出的几支箭。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