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询问管卓茜时，她交代了很多东西。
比如，俱乐部在市区外有几处黑拳比赛地点。
但她没去过。不知详细地址，只知道大概方位。
她还说，俱乐部有几处仓库，用于存放违禁品。
同样也不知道详细地址。
欧阳志成真想说，你知道得真多，只有两件事不知道。
这不知道，那不知道。
还有，在别的城市，也有俱乐部。
只是并不叫“狂浪”。
表面上看，这些俱乐部之间并没有联系，除了“扬帆市”的那家俱乐部之外，别的俱乐部甚至连大股东都不是茅骏。
但其实那些都是茅骏的产业，他通过各种七拐八绕的控股，控制着这些俱乐部。
在茅骏的帝国里，他就是唯一的帝王，高高在上，生杀予夺。
不听安排的人会死。
她曾亲眼看到有黑拳拳手不服从打假拳的命令，而被茅骏下令处死。
在俱乐部里搞小动作的人，归宿并不是法庭。
而是被运输飞船运到太空中，成为太空垃圾。
其名字被列入“失踪”名单，过个两三年就无人再记得。
狂浪俱乐部的非法操作并不是只有这么点。
她因为经常过去陪伴茅骏，所以遇到过几次。
有富豪出巨资购买由特定途径的职业者，失控异变产出的特殊材料。
那些材料或是用于改造身体，让富豪们恢复青春活力。
或是交给符师途径、御灵师途径，由他们来制作防护性的、以及保命所用的宝具。
茅骏还专门安排了一支团队，去找一些离群索居、无亲朋好友无背景的社会边缘人，死了或失踪也不会引人注目的那种。
或是被淘汰的拳手。
诱导他们异变，以此来大量获取虚怪精粹。
她甚至怀疑，茅骏会主动诱发小型虚祸做实验。
只不过没有相关证据。
所以欧阳志成这讯问完管卓茜之后，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因为没证据啊！
而若想搜集证据，就不能打草惊蛇。
只是他没想到，市防治总局的高层也有人被腐蚀了。
导致他被杀手袭击，茅骏也因此而死。
被袭击之后，他就更不会有动作了。
对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留下那么大的把柄给他去抓？
肯定早就把痕迹处理掉了。
但查还是要继续查的。
欧阳志成有种直觉，狂浪俱乐部的事，关系到了邪神信徒们准备在欧阳市搞的大动作。
如果被他们搞成了，自己也会受到致命威胁。
余晓旎也有类似的猜测，所以她才和欧阳志成合作。
至于接下来怎么查。
欧阳志成觉得，对方就算有所警惕，改变了那些仓库、黑拳比赛的场地。
但总有蛛丝马迹可循。
他再次踏入地下世界，既是要出手一些东西弄点快钱，也是想借机打探一番。
而管卓茜提到的那些被处死、做“失踪”处理的人。
以及被做成材料的职业者、被诱导异变的边缘人和黑拳手等。
他打算让余晓旎去查，毕竟她专业对口。
在俱乐部里转了一圈后，欧阳志成故意挑了几个刺，比如更衣室设计有问题，私人锻炼房颜色难看，私教长得油头粉面不像好东西。
让徐周子萱再换个地方看看。
徐周子萱只要和欧阳志成在一起就满足，当即同意。
何昌钰其实也是如释重负，他可不想再和欧阳志成打交道。
嘴上说着挽留的话，心里巴不得欧阳志成赶紧走。
“那我们现在去哪？”
回到飞车上，徐周子萱问。
“欧阳市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地方了。”欧阳志成故意玩弄话术。
徐周子萱眼睛一亮：“那就去别的市看看啊！反正时间还早，我可以用我妈妈的私人飞机。”
欧阳志成假惺惺地迟疑：“这样不好吧？”
“没关系的！私人飞机做起飞准备和报备航线要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