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宋若尔他怀里挤出来一点位置,试图伸手去触碰他的体温,她把前面的事情全部抛之脑后,只问现在这个最重要的问题。“怎么感冒了?是不是因为昨天在外面淋雨?都说了叫你别逞强,很容易生病,我昨天要给你撑伞你还不乐意。”
“吃药了没?今天休息得怎么样?”
盛知洲很少被人唠叨,大家都知道他讨厌唠叨,所以就连龚仆这个领队经理每次都只能浅浅提两句。
成年人了,对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也有数。
盛知洲不需要别人关心也不需要别人提点,他从小到大都是自己对自己的事情做主。
不需要别人的参与。
别人参与过度,他甚至还嫌弃麻烦。
宋若尔突然叨叨这么几句,盛知洲明显感觉到自己脑子里那根线被绷紧了一瞬间,嗡嗡的。
他有下意识地皱眉,但还是开口回答她:“我心里有数,今天起来吃过药也休息过了。”
宋若尔突然松了一大口气。
至少…确认了那枚药片的信息,应该是感冒药。她又将思路掰回来,逻辑清晰地问:“因为感冒了不想传染给我不理我,不跟我说话,现在怎么又…
宋若尔觉得自己一定可以问出个什么来。
盛知洲今天必须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宋若尔觉得自己盛气凌人,胜券在握,却突然被盛知洲捏起下巴,逼着她抬头。
“你情绪不对劲,难道就因为这个跟我生气?刚才是不是偷偷哭了?”宋若尔马上反驳:“我没哭!”
她哪儿是那么容易哭的人,除了上次…那也是憋了太久才不小心掉眼泪的,那阵子太委屈了。
盛知洲比现在还狗,纯属被他气的。
“那你鼻音那么重。"盛知洲很确定,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宋若尔张嘴就来,把锅甩给他:“我也感冒了,都怪你!已经传染给我了!”
“真的?"盛知洲垂眸看她。
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到其他的信息,但宋若尔什么机会都不留给他,她挣脱他的怀抱。
不想让他看到她的伤疤和痛苦。
宋若尔对任何人都这样,有很强的边界感。她转身离开,故作轻松地说:“我饿了,先吃饭吧。”宋若尔将所有的关心都扔在后方。
别人撬不开她的防备和边界。
她快速离开。
也没注意到,盛知洲站在后面,不知为何,久久没有动身。他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将手放下去。
宋若尔下楼去吃盛知洲做好的饭。
他感冒了没来跟她一起吃,自己分装了一碗,跟她隔着一定距离吃这顿饭。宋若尔说他:“我们家好像没有男人不许上桌这个规矩。”盛知洲没怎么搭理她这句玩笑,只是叫她:“快吃。”宋若尔哪儿能安静吃饭,她已经习惯每天都要跟盛知洲斗嘴几句了,她沾着他调好的料汁,小口小口吃着。
“也不对啊,你感冒了的话,跟不想跟我说话有什么关系?“宋若尔问。盛知洲知道她要刨根究底。
他本来也没多想。
其实就是很简单的理由。
这会儿宋若尔这样逼问,他也只能跟她讲实话,不然肯定没完没了的。“生小病没必要告诉你。"盛知洲说,“多说话容易被听出来。”仅此而已。
也懒得给别人平添担心忧虑。
宋若尔微微颔首,喝了一口热汤,思考着,几秒后跟盛知洲说。“你是怕我知道你生病了担心?”
盛知洲没回答,算是默认。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敏锐,你要是不说,我根本发现不了。"宋若尔的回答听着有些无情,“只是感冒啊,这么大的人了,一个感冒而已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她就是这么一个迟钝且不细心的人,所以当初姐姐生病,她才会一点都没有发现。
其实到现在也这样,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关心。宋若尔是一个很沉浸于自己的事情的人,一旦认真做自己的事情就不会在乎身旁的其他人。
所以有时候,她也觉得,或许跟她这样没眼力见的人拥有亲密的关系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这么无情?"盛知洲挑眉,故意问她,“我生病了还要照顾你,你也不说稍微关心一下我。”
“我关心了。“宋若尔说,“我有问你吃没吃药,休息没有,这不就够了吗?你还要什么关心?”
关心又不能当饭吃。
宋若尔不爱操心别人的事情。
她自己感冒知道自己吃药,不会要死要活。那盛知洲肯定也不是那种一点小感冒就要死要活的人啊。盛知洲没回答,他的确说不上来。
还要什么关心?
他自己本来也讨厌被别人的关心绑架,现在倒是奇怪,宋若尔做的一切都是符合他的标准的。
但今天,他反倒是觉得心口空空的,好像差了点什么。晚饭过后,宋若尔难得帮病号收拾了一下桌面,她说他又没吃什么,今晚就她自己收拾。
盛知洲本来想帮忙,被宋若尔一把拍开。
她还是说,“我自己能弄好,没你想的那么需要人照顾,而且你也生病了,我总不能还继续奴役你。”
宋若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