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离开。
最后那一句几乎是病态的疯狂的发言,让白石芽衣感到不寒而栗,细思极恐。
察觉女生离开的动静,白石芽衣整个人背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将自己的身形存在缩到最小,幸运的是,女生匆匆离开时完全沉浸在激动喜悦的情绪中,并没有察觉边上站立的自己。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再次觉得身边的人陷入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疯狂当中。
在她陷入思考的同时,少年悄无声息地来到门边。
白石芽衣刚一抬头,就坠入他那双冰冷的黑眸中,好像一个溺水者徐徐沉入平静黑暗的海底,就连呼吸都停滞了。
她下意识将手背在后面,以隔绝少年那探究的视线,嘴巴张张合合,绞尽脑汁思索要怎么解释自己偷听的事实。
说她不小心路过这里,正巧你们说话的声音有点大然后不小心听见了一点?
还是矢口否认,就说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听见…
白石芽衣思索着最优解,然而这个举动显然很多余,因为妖冶瑰丽的少年似乎并未在意她的存在,也不在意她到底有没有听见,甚至抢先她一步开口。
他问:“给我留纸条的,是你吧。”
毫无疑问,这是肯定语气的陈述句。
白石芽衣无法反驳,因为约少年放学后在音乐教室等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而她藏在身后的东西,正是早些时候一时冲动脑子发昏为了急于证明自己的魅力而决心写给少年的告白信。
疯了!都疯了!我大概也是疯了。
她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