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霁白语气淡淡但并未有张狂之意,“小侯爷这样并非是为了挽颜好,而是让她陷入骄矜自傲的负面影响中。小侯爷与她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我却是她的兄长,小侯爷觉得我会不为了妹妹安危考虑吗?”
姜祁云一噎,想要辩解但却找不到可以辩解的字眼。
他耍无赖,“那我也要跟着去!”
乔霁白只扔下两个字上了马车。
“随你。”
仅仅是两个字,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嫌弃。
姜祁云轻哼一声直接朝着后面的马车跑去,乔霁白后面有两辆马车,基于对乔挽颜的了解,她一定会选择前面的马车,直接冲着第二辆马车跑去。
果不其然,他猜对了。
“滚下去。”乔挽颜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开了口。
姜祁云耷拉着脑袋乖乖的关上门,将马夫一脚踢开自己坐上了马夫的位置。
乔挽颜到了御使司确实没有见到什么腌臜的东西,被安排在了一处相对来说算是干净的房间。
有桌椅,桌子上面有茶壶茶盏,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隔壁,是乔意欢。
门口,有侍卫把守。
姜祁云最先进了房间,用袖子擦了擦椅子才笑眯眯道:“挽颜妹妹,快坐下休息吧!”
乔挽颜浅声道:“这件事儿我是无辜的,我只是过来做个口供,口供做完我就会离开,你又何必过来多此一举呢?”
姜祁云道:“我只是怕你受到委屈。”
乔挽颜并不觉得感动,敷衍道:“我没事儿的。”
姜祁云心中感动,她怕自己担忧在宽慰自己!
乔挽颜看着他突然眼眶湿润的样子愣了一下,怎、怎么了?
御使司的人过来做口供,乔挽颜是第一个被盘问的。来的人不是乔霁白,但态度客气。
乔挽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没有一个字是谎言。
因为谎言,都没说。
这份口供干净漂亮,是可以直接让她离开御使司的程度。
早朝结束,乔尚书没有直接回尚书府,而是去了御使司。
“尚书大人,两位小姐只是按照规矩流程走一趟。若是无辜,御使司一定会将人一根汗毛都不伤到的送回去。”
乔尚书面不改色,“既是如此你也不必担忧,我家女儿定是无辜的,既然无辜就会放人,我在这儿等着接她回去就是。”
侍卫连连道:“是,尚书大人您且喝杯茶等上一等,两位小姐应该很快就会出来的。”
乔尚书淡声道:“我那不成器的长女身陷舆论,我虽不清楚事情真相但涉及欺君罔上,也知晓她不会轻易走出御使司。但我家挽颜是无辜的,我今日是等着接她回家的。”
侍卫了然,“尚书大人放心,若是上面发话我一定带着二小姐过来。”
乔尚书微微颔首,语气客气,“那就有劳你了。”
“大人客气。”
乔意欢那边,乔霁白亲自去了,路上听到乔尚书来的事儿倒是不觉意外。
大伯父不是为了给皇上看爱女心切的戏码,而是真的关心挽颜有没有在御使司受到一丁点伤害。
乔意欢看着人进来了心中有些许安稳,自己到底是乔家人,乔霁白怎么说也不会太为难自己。
“在这里我们不是亲人的关系,你也不必筹谋如何说谎。你与静心在大雄宝殿的画面,天枢营的将士们是亲眼见到的。”
乔霁白是个温和从容的人,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断案的他,和从前不太一样。
声如寒泉字字清晰,玉质金相的容颜没有一丝怯场,是那种让犯人看见都会心虚惶恐的模样。
乔意欢道:“那晚我被人下了药意识不清,后来发生的事我根本不记得。我不是三岁孩童,不会明知外面那么多侍卫还行那般污秽之事。我与静心住持是认识,但我与他并未说过太多的话,绝不是外面说的那般有交易!”
乔霁白语气沉稳:“被人下药,可有证据?”
乔意欢摇了摇头,“我那晚除了华盛寺的素斋外就只在入睡前喝过一壶茶,那茶是我的近身婢女亲自泡的,不该有什么问题。但我也说不清,是何时被人暗算了。”
乔意欢提前准备过若是有人问起该如何回答让自己更加无辜一些,是以乔霁白问的话都坚定的说出来,将自己说的可怜无辜,被人下了药意识不清晰后什么都记不得了。
这时,有侍卫走了进来在乔霁白耳边低语。
乔霁白看了一眼乔意欢后起身出了房间,走到长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口,筱莹低着头心虚的冒冷汗,听到门口有脚步声抬起头与乔霁白对视,立即慌乱的别开视线。
“你说,你不清楚那晚都发生什么了?”
筱莹点头如捣蒜,“是是是,那晚我不舒服小姐就让我先去休息不必守夜,待醒过来时是听见外面有人喊走水了,之后找到小姐的时候就是小姐在大雄宝殿。”
乔霁白问:“是吗?可我怎么听你家小姐说,事实不是这样的?”
筱莹吓得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
旁边侍卫立即将她拎起来脚一踢让她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