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力,她觉得自己姿势很帅,动作有风。
罗莎很认真地问她:“你想成为职业运动员吗?”“什么?去当一名网球手吗?”
菠莉短暂震惊后捏了捏自己的肉,重新掂量了下,她这副身体骨架块头确实是很有优势的。
“不知道,但我会尝试,很高兴认识你罗莎,不然我真没想过这么远。“她开心道。
在过去的时间里,菠莉无所事事,偷完东西该睡时睡,该死时死,现在算是有目标了。
人生除了偷东西之外,总要有点乐趣嘛。
她找到跟自己偷情的圣骑士,让他们帮自己准备网球和拍子,很快装备弄好了,她自己经常挥着拍子在修道院里跑来蹦去,打得不亦乐乎。吃饭的时候,菠莉在餐桌上说真的有钟楼怪人,她捡球的时候看到了,那时她的网球打到了那边的屋顶上,她有点不放心球,于是决心自己去捡。修道院里呼呼刮来台风,菠莉爬到高处,抬起头,台风过后,天更高了,更蓝了,每棵树都更有精神了,就在这时她看到尖塔之上划过一道黑影子,像是某种幽怨的亡灵。<1
罗莎叉着土豆块,表情淡定:“那是吓小孩的,我小时候大人就那样吓我。”
费德丽卡也说:“就是。”
“真的有。”
菠莉打算抽空再去一次,她练习时不小心把球打到了铁塔里面,弓着背像猫一样爬了上去,这次真的见到了,刚落地就被吓了一大跳,那是黑暗中的一团影子,看不清面容。
他长得极高,那似乎是个男人。
她好奇地往里走去,发现那是一个阴翳雪白的男人,修长身形,银发碧眼,被关押在铁塔里。
他就是钟楼怪人啊。
菠莉对钟楼怪人说:“你把我的球还给我。”“没见过。“男人生冷道。
“明明就是飞到你这里的,拿不到我的球我就拿不到世界冠军,这对我很重要你懂吗?”
男人刻薄道:“你拿不了冠军的,或许能做个不错的双打选手,但拿不了冠军。”
他经常看到她在修道院灰扑扑的墙壁间打球,对她的打法了如指掌,男人理智的判断惹毛了菠莉,她分明看到球打了进来。“喂,你手里握着的是什么?”
“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球?”
菠莉早在球上涂上了自己的名字,她跑到他跟前:“看到了吗,菠莉,这是我的名字。”
高塔下圣骑士放哨发出声音,菠莉赶紧顺着墙爬回去。她对圣骑说里面关着个讨厌的家伙,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圣骑听了禁声不语,菠莉打听不出底细,钟楼怪人因此愈发神秘。这段时间大都会贵族圈层都在谣传,很有可能,经过何塞的扶植,君主制又要在第二区复辟。
修道院里依然消息封闭,有时候菠莉会偷偷去看钟楼怪人,她体态轻盈有力,富有技巧,可以爬上这座不怎么陡峭的铁塔。“喂,钟楼怪人,你叫什么名字?”
像往常那样,她问个没完,他还是不说话,到最后才对她说:“路易。“路易?很不错嘛,很精神的名字。”
钟楼怪人看着她,她是他见过的最大胆的女人,因为他的一生都被关着,压根没见过几个女人。
菠莉每天都会去找钟楼怪人,因此冷落了圣骑士,引发了他们的抗议不满。她我行我素,毫不在乎。
没过几天钟楼怪人不告而别,同时外界舆论谣传第二区的那位国王,要带领军队回第二区,君主制即将取代共和制。菠莉虽然偶尔听了风声,但她不懂那些,还在想着钟楼怪人,他突然就那么消失不见了,铁塔空了下来。
她连他长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这家伙居然不辞而别。不过没一会儿她就忘了,重新快活起来,她发挥天性,到处交朋友,已经不分种族,新结交的好友是一匹年纪很大的纯种黑马,一身毛发乌黑油亮,是从赛场上退役下来的,菠莉跟它颇有惺惺相惜之情。菠莉为了给她的好朋友自由,偷偷把马给放了,引起了轩然大波,教廷的私产神圣不可侵犯,圣骑士们大肆搜查线索,却一无所获。一向被怀疑的偷窃重犯菠莉在这件事上显得尤为清白,谁都没把偷马的事怀疑到她头上,因为那毕竟是她好朋友,马走了之后她显得无比难过。犯人们之间都在窃窃私语,据说神官在严格追究此事,偷窃马匹之人会受到诅咒。
菠莉心里不舒服,越来越后怕,她很想跟罗莎坦白反思,跟她原原本本说明白,问她自己做错了吗。
可从马的角度讲,她也没有做错呀。
罗莎之前说了不让她再偷东西,虽然这也不算是偷,但还是害怕罗莎会失望,于是最终没敢问。
菠莉又找到费德丽卡。
“费德丽卡,你说偷马的人真的会被神惩罚吗?他们都说这是神的东西。费德丽卡正在宿舍里织毛巾,很大一张,软乎乎的围巾。她头也不抬,专注于自己的设计,她在宿舍四壁刻下了很多纹饰图案,象征无限与永恒的几何,生生不息的藤蔓卷草纹,细细看还有棕榈叶,一切都在墙上飞舞着,对称重复排列成无解的美感,视觉冲击难以描摹,她可以设计一切。“也许吧,但你信神还不如信我呢,我的财产就是被神偷走的。”一直到第二天放牧,菠莉还是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