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护卫的话,“那受伤的人刚醒,见院中有人,二话不说提刀便砍,护卫好不容易保住命,等那人砍累晕了,这才匆匆忙忙来报。”
“他那房间摔得乱七八糟,眼下门窗都坏了,寒风呼呼往里灌。”
姜满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两日病着,竟把这祖宗的破坏力忽略了。
他本就多疑,一下到个陌生地方,一堆陌生的人,不发疯才怪。
既然有力气砸东西,砍人,说明伤没大碍,尽早给他放走为好。
想到这,姜满急忙钻出被子,起身去换衣裳,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好在春夏一步上前将她扶住,“四姑娘,你这病还没好,可不能出门。”
等她病好了,估摸偏院早已变成灰烬,片瓦不留,房子塌了倒没事,可那赌鬼无论是跑或死了,那可真要命啊。
此刻的偏远,惨不忍睹!
她真是无法想象这是一人所为,几个人高马大的护卫龟缩在门前,有意无意向四面漏风的房里瞄。
但谁也不敢进去。
春夏一步跳下马车,双手叉腰,“四小姐,这也忒吓人了,哪还有半点好地方,简直是拆家啊。”
姜满走路有些发飘,披着最厚的斗篷,兜帽将整个头包裹住,只能看到泛白的嘴唇和小巧的下巴。
护卫见到她似见到了主心骨,连忙跑来你一言我一语。
“四小姐,这可怎么办?”
“实在是拦不住,也……也不是拦不住,咱们不敢拦啊。”
“我就拦了一下,被他砍了一刀,这手现在还流血呢。”
他们护卫不当,若四小姐让赔院子,那也是没理由不赔的。
可他们只是护卫,哪有钱赔。
姜满看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叹了口气,“人醒了吗?”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