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人,还是旁的什么,叫戚白商一抖。“他唤得当真亲昵,萨拉是什么意思?”
谢清晏叫驰马绕场,离那要跑上前的胡人少年愈远,离观景亭数不清的人影愈近。
“夫人吗?还是,情人?”
戚白商硬是叫谢清晏的话从惊吓失魂里一点点拖了出来。她面色见绯:“谢清晏你靠得太近了,婉儿和其他人会看到一-”“看吧。随他们看。”
谢清晏声音低轻,气息愈近,也愈发钻耳入心,他几乎要吻到她耳垂上了。“你若真想查湛云楼,为何不来寻我、利用我?胡人粗蛮,怎及我会哄你欢愉?”
“你!”
兴许后怕作祟,戚白商侧过脸,眼尾沁得红,乌眸也淋了雨似的湿透。再逗下去,怕是要哭了。
谢清晏勒停了马。
此刻隔着看台不过数十丈。
戚白商即便不刻意去看,都觉着整个马球场内惊魂甫定,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她二人身上。
或说是定在谢清晏身上。
谢清晏似乎毫无察觉。
他勒着马缰,鲜红劲装长袍飒然一甩,便从高挺骏马上轻易落了地。背后一空,戚白商又紧张起来,湿潮着眼眸紧紧盯着他。一一她明明怕极了,却又倔强地不肯向他开口服软。谢清晏眼底蕴起笑,抬手。
他掌心朝上,修长如玉的指骨握住了戚白商那只雪白小巧的毡靴,轻慢捏紧。
“″
戚白商一惊,睁大了眼睛看他。
不远便是众目睽睽。
而那人清声低缓,用最温润儒雅的神情语气说出最罔顾礼法的话一一“夭天。”
“踩着我,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