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目光定在女子拎着药箱的左手上。白皙纤细的指根处,分明落着一颗雪中红梅似的小痣。“你……”长公主悚然一惊,回头看了眼屏风内,跟着落定在女子的帷帽上,她面色稍沉,“摘了帷帽。”
戚白商僵停:“殿下?”
长公主难得显了怒色,向左右一望:“你们,摘掉她的一-”“谢公!你身上有伤!动不得啊!?”
屏风内传来医者骤然惊声。
刹那之后。
只着里衣的谢清晏已是眉眼霜寒地踏出屏风,原本向后躲过两位侍女摘帽的戚白商手腕一紧,便被他拉到了身后。
“出去。“谢清晏冷眸一扫。
如凌冽彻骨的寒风,夹着冰雪涤荡屋内。
除了长公主与谢清晏身后被死死握住手腕的帷帽女子之外,所有人不敢等第二息,纷纷低下头,快步跑出了明月苑。须臾,风停雪霁。
长公主至此才慢慢回过神,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这个叫她陌生的谢清晏:“晏儿,你那日所说,梦中仙…”
“酒后妄言,母亲莫不是信了?“谢清晏松开了钳握着戚白商的指骨,眉峰微微抽动,身影难察地轻晃了下。
“如若只是妄言,那你又为何要藏起她?”谢清晏低垂的长睫如羽,密匝匝地遮蔽过了他眼底涌动的情绪。不知想透了什么,几息后,他忽颔首。
“也该叫母亲知晓。”
谢清晏转过身,在戚白商望着他的伤而失神不防备的须臾里,他抬手,微灼的指骨掀开白纱,抵上她下颌,将帷帽松解,脱下。…谢清晏!”
戚白商猛然回神,再抬手想拦住,却已经晚了。谢清晏轻咳了声,咽下口中血腥气,这才缓回过身。“若送她和亲,”
在长公主不可置信地睁大的眼前。
谢清晏清疏冷淡地启了声:“纵是忤逆圣意,有生之年我也势必马踏北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