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操练,甚是娴熟。”
云侵月:”
“???”
你家暗卫是该这么用的吗?
(二)夏
春山不比上京,夏日山中荫凉,最宜避暑。自从云侵月发现了这点之后,每年七八月份,他都要带上婉儿,厚着脸皮来谢清晏的春山居“打秋风”。
今年不赶巧,来的那日,谢清晏陪戚白商到山下城镇中出诊去了。一一在春山归隐时日一久,山下又开了家新的妙春堂,如今十里八乡都知晓,那春山云雾深处住着位妙手回春的再世医仙,若有什么急难病症,三不五时便见人央来庄前。
“毕竞是山野之地,如此声名在外,会不会惹来歹人?”戚婉儿听云侵月讲过,不由担忧问。
“是有过啊。”
云侵月给戚婉儿斟上凉茶,一展折扇,狗腿至极地给夫人扇起风来:“去年吧,听说有个远乡的很是厉害的山匪头子,家中老母亲病了,不知怎么打听到了你阿姐的神医名号,带着一帮兄弟,家伙齐全地上门劫人。”“然后呢?“戚婉儿紧张地问。
“然后?"云侵月笑道,“他老娘治好了,他和他那帮兄弟这会儿还在县里蹲大牢呢。”
见戚婉儿面露讶然,云侵月笑着摇头:“你当谢琰之闹了个满朝皆知的二十来岁告老还乡,就真是没牙老虎了?”
戚婉儿眨了眨眼:“难道朝野传闻,′阎王收′明为散,实则伏于暗,竟是真的?”
“嗯…你猜?”
戚婉儿一顿,抬手便要去拧云侵月耳朵:“好呀,我猜一一”“哎哎哎夫人错了错了!“云侵月躲得慌忙,向后一仰,摔了个四脚朝天。正逢春山居的仆妇端着托盘,绕过屏风。
“婉儿姑娘,云三公子,这是夫人下山前,嘱咐我们提前准备的瓜果茶点。”
“咳嗯…!“云侵月连忙挽救形象,从地上爬坐起来。他拿折扇一指桌案。
“放,放那儿吧。”
仆妇应了声,放下托盘后就退了出去。
戚婉儿正要坐下。
“嘿,幸亏她提醒了,我突然想起来!“云侵月拉住她的手,神秘兮兮附耳道,“春山居里藏着好东西,趁谢琰之不在,我带你去瞧瞧。”“?这怎么行?”
戚婉儿来不及分说,已经被笑得没个正行的云侵月拉着,从后门遛出了堂中。
在折廊下四弯五绕的,云侵月终于将戚婉儿带到了春山居的西南角落里。此地绿树成荫,常年温凉,潮湿清静。
行经一座手谈对弈的白玉棋盘与两方磨砺的雅座,又绕过棋盘之上,那株约莫有百年模样的古榕树,云侵月终于瞧见了他的目标一一一只藏在背阴处的羊角方尊。
“就在这里面。”
云侵月随手将折扇插到腰侧,掀开方尊顶盖,笑得极不当人:“谢琰之这狗东西,每回我来他都要跟我显摆,他的夭夭又亲手给他做了什么点心茶饮的,偏宝贝得像命根子,尝一口都不给!”
戚婉儿迟疑:“可是阿姐虽擅行医,但做膳最喜欢往里面……“找到了!就是这个!”
云侵月忽然从方尊里直起身,手中提起了一只红泥封盖的坛子。戚婉儿止住话音,好奇地探望:“这是什么?”“你阿姐给谢琰之独门秘制的四季茶一一谢琰之是这样说的,但我怀疑根本不是茶,定是酒!不然怎会这样封盖?”
云侵月一边说着,一边拍开封泥,喜不自胜地搓着手往坛子里望:“这一坛可是他最宝贝的,每回都见他只倒一小盅,必然是好物难得……云侵月一顿,左右看看:“嘶,忘拿酒盏了。”戚婉儿皱眉:“你真要喝啊?万一姐夫回来,和你计较?”“没事,有你阿姐在,他能把我怎么样?”云侵月眼珠转了转:“这样,就尝一口。”戚婉儿还想再劝。
可惜云侵月早被谢清晏那数次炫耀"馋"得好奇心难抑,不等她再说话,他已经拎起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
“一一咕咚。”
咽声响亮。
云侵月盛放的得逞笑容只来得及维系三息:“这味道好像不大太…………”话没说完。
“咣当。”
他两眼一翻,连人带酒坛子砸地上了。
“云鉴机?!”
出诊回来,戚白商下车后迈进春山居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云侵月被毒晕了。
好在不重,三针就给他扎醒过来。
云侵月转醒时,谢清晏刚到堂外廊下。
他听完了山庄中暗卫的回禀,鹤氅未解,缓带轻裘地迈入了屋内,直向榻刖。
“夭夭,你先陪你妹妹去凉亭吧。”
谢清晏牵起榻前的戚白商,低头在她鼻尖前蹭了下,“我很快出来。”戚白商迟疑:“可他一一”
“没关系。”
谢清晏回身,翳影遮了他侧颜。
“我来照顾。”
过了好几息,云侵月才意识清明起来。
看清榻旁那人面容的第一时间,云侵月惊恐朝对方伸手:“谢琰之,大事不好了!有人潜入山庄给你下毒啊!”
“是么。”
谢清晏微微一笑,轻捏指骨,转回身来。
“听说夭天给我酿了三月才做好的一坛药茶,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