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喜脉
月思朝别开脸,不打算理他。
他箍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的颈窝,很快便抱她去了内室。他把她放在坐榻上,又折回外间阖了门。
再回来时,修长的手指端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瓷碗。“你要干嘛?“她好奇地问。
“做糖画。"他道。
一柱香后。
月思朝胸口起伏着,她蜷着手指,仿若回到他们新婚时那般,仍会因着羞耻而不好意思看他。
他只说做糖画,却没说是拿她做浇铸的画布啊!“好了。"慕昭音色沉沉。
她的声音早已不知不觉变了调:“你画的什么?”她猜不出,也不敢看,只知他把她涂了个遍。“不告诉你。”
他直起腰,把指尖剩余的蜜糖送入她口中。唇舌包裹住手指,他感受到一个柔滑之物掠过他的指尖,与刚才蘸着蜜糖落在她肌肤上时是截然不同的触感。
眼下的女人美得似一张纯洁无瑕的画布,被他用蜜色缀出日光,山峦,从林,甚至连果树上的樱桃都显得格外耀眼,仿佛象征着自此以后,她的生命里便满是他的痕迹。
“甜吗?"他的喉结滚了滚。
甜。
她在心中道。
而后小声控诉:……你这样是浪费食物。”他单手去解革带,闻言轻笑了下:“这怎么能算浪费呢?反正待会儿我会帮你处理干净。”
很快,外袍被他抛在地上。
好似故意一般,他问:“你怎么不问问我打算怎么弄?”月思朝”
她声若蚊呐:“…求你别说。”
“行,不说。”
他爽快应下,垂首含住那颗被渍了蜜糖的樱桃。果然是与刚洗净沾着水珠之时截然不同的口感。蜜糖包裹住其间的青涩,较从前更为香甜诱人。她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看他。
他胸口起伏,薄而有力的肌肉分布匀称,因着不断升腾的体温而覆上一层微薄的水光。
从前的莽撞已悄然褪去,只带着糅合得恰到好处的野性与持重。月思朝的五指紧紧扣住雕花的扶手,在他余光捕捉到她的瞬间迅速回避视线,忽然仰首轻轻呼出一口气。
很显然,他对她实在太过了解,而她毫无招架之力。暮色浮动,墨色的眼眸里蒙上一层细碎阴影,潮湿而粘腻地追着她的目光而去,伴着极致的厮磨,带她如坠深海。
她开始有些昏沉,搂着他的手臂都变得无力,只感觉他在她耳边笑她多想,他说,他永远都只会爱她一个人。
后来,他抱她径直去了福室,再回到卧房干净柔软的大床时,她已然困得睁不开眼。
他一如既往把她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颊畔。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喜欢她,喜欢了很久很久。
在他还不明白何为心动时,便已被她深深吸引,本以为是心照不宣的双向奔赴,可后来他却发现她并不喜欢他。
他难过,甚至有些后怕一一
怕她心有所属,怕她一辈子都不喜欢他。
还好,还好。
她爱他,甚至比他想象之中还要爱。
居然也会如他从前那般,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细节,开始对他患得患失。他一面想看她这般在意他,一面又去反思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不够好,惹她不高兴。
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她的开心更为重要,若是要用她的伤心多疑来证明她的爱,那他宁可她不爱他。
他想着,垂首去看她,却见她早已安稳地进入了梦乡。…看来还是他想得太多了。
大
转眼间,时节已快入秋,这段日子她变得愈来愈嗜睡。慕昭醒来时,月思朝全然不曾察觉,她的腿仍亲昵地搭在他的小腹上,恰巧填满了被子被他顶起的缝隙。
他搂了搂她的腰。
她总说她长胖了,虽然确实比初嫁进侯府时丰腴了些,可他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单手抱起她。
这般不爱吃饭,还总想着要孩子,回头给自己饿坏了怎么办?他掀开薄被,又替月思朝盖好,随后更衣洗漱出了房门,临走时还不忘吩咐在院内忙活的浣枝:“陪她吃饭的时候多哄着她吃几碗。”浣枝为难道:“姑爷,小姐她已经从一碗饭变成两碗了,总不能吃三碗罢?″
两碗还这么瘦?
慕昭若有所思半响:“那可能是侯府的碗太小了,回头再换套新的。”浣枝…”
月思朝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娘亲正在筹备茶铺的中秋特典,今日她打算过去看看。浣枝帮她穿衣洗漱,她仍觉得脑袋昏沉,感觉怎么睡都睡不醒。浣枝看她这副模样,轻声道:“要不您再睡会儿?傍晚再去也来得及。”月思朝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我怎么成日想睡觉啊?”“都说春困秋乏,兴许是快入秋之故。”
她回首疑惑道:“那你乏吗?”
浣枝摇摇头,眸中神采奕奕:“奴婢要做的事可多了,等茶铺闭店,还得同夫人一起研制新品呢。”
确实,不似她,只是一个负责给银子的无情投资人。可她有旁的生意要忙,季述已然入朝,他名下的生意大部分交给了她操持,她也不闲啊。
难不成是她病了?